生,驚魂甫定,見到眼前情景,耳聽好友楊玉之言,頓感失望之極。縱下靈猿肩頭,切齒道:“楊玉,真個軟骨頭,萬沒料到你會如此。”徑趨十餘丈外,拾起獵叉,轉身悻悻而去。

數名武士揮刀欲追,張發制止。孟賢也有意去追趕阮飛,張發嘆道:“孟老師,此事作罷。哎!我怎結交不到這等朋友?”

扭頸面向公孫晶芸道:“晶芸姑娘,小生心志已向姑娘表明,去留悉聽尊便,決不勉強。

以前的種種誤會,小生半點不知,誠心致歉,望姑娘鑑諒。”

晶芸望眼楊玉,又瞥眼張發,低下螓首,珠淚偷彈。心想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一時柔弱無依,了無主意。

山腰的眾武士,此刻均已攀援而至當場,好奇者將注意力集中在通體雪白的靈猿身上。

那靈猿直立若人,金睛火眼,身高不足五尺,呲吡亂叫,擠眉弄眼,甚是逗人。幾名武士用刀槍去逗它,靈猿呲牙怒目,樣子似是示意:若再不待之以禮,它便要發威。

孔聖盂賢見了,均知此猿井非尋常,正欲阻止眾武士,已是不及。一名武士刀尖抵在靈猿鼻子上,靈猿登時金睛噴出怒火,揚頭叼住單刀,用力甩項,將刀奪下,丟擲數丈之外。

鋼刀去勢疾勁,鏗鏘一聲,在山石上撞出數點火花。

失刀武士大怒,出拳搗向白猿面門。未見靈猿有何動作,拳擊靈猿的武士突如風箏般飛起,摔出數丈之外。接著空中人影飄飄,此起彼落,周圍的武士已受到它遷怒,被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逐一拋起。

孔孟二人見於,驚得瞠目結舌。靈猿舉手投足,竟是絕妙高招,儼然絕頂武林高手。十餘武士被它丟擲,又測目尋找。二人見機不妙,晃身擋在張發與晶芸姑娘身前,生怕他們出個一差二錯。

靈猿見眾武士趔趄不敢向前,手舞足蹈半晌,忽的靜了下來,金睛盯住公孫晶芸不放。

盂賢沉不住氣怒道:“你這畜牲,這般盯住我家少夫人不放,究竟作甚想法?子曰:非禮勿視。鼎鐺有耳,汝無生乎?”

晶芸姑娘聞言。叱道:“胡說,誰是你家少夫人?”孟賢並不理會晶芸如何說法,跨前一步,擋在靈猿身前。他身材魁梧,宛如半截鐵塔。靈猿見到這龐然大物向自己示威,怒意立生,火眼發光,呲的—聲,左爪箕張,探向盂賢兩股之間,名符其實的一記白猿偷桃。

那盂賢早有戒備,知靈猿迅若閃電,不可輕視,忙向旁跨步躲閃,右手竹筆在左手硯臺中一蘸,頭也不回,曲腕反臂點向靈猿頂門。

不知為什麼,肩那靈猿現身起,晶芸心中已是莫名其妙地鎮靜下來:“多麼可愛的小白狡,若是被墨水點染了,大減其趣。此人如此暴殄天物,端的不是東西!”

靈猿疾若電光,早已趨避到盂賢肋下,探爪去搔他肘腋!

盂賢深得海南派拄藝真髓,並非俗輩,屈肘撞向小白猿。

未料,靈猿變勢神速,回爪反抓他的衣襟,嗤的一聲,已將錦袍扯下半片,吱吱叫著跳開。他不敢再大意,羞赧之色襲面,咬牙運筆成風,封住白猿所有進路。

白猿兀是頑皮之極,將撕來的錦袍上下拋接著。同時彈簧般跳躍,曼妙至極躲過盂賢狂風驟雨般的筆勢。氣得盂賢怒火中燒,哇哇怪叫,平素儒雅風範蕩然無存。

旁觀者清,孔聖在測瞧得清楚,曉得盂賢決非靈猿敵手,空自焦急,但又不能向前相幫。

因為自己兄弟二人在武林中名頭響亮,非是以眾敵寡之輩,況且對手是個畜生,更不能以群毆取勝。忙開口提醒道:“賢弟,這畜生定是前輩高人豢養的靈物,如若不然,怎懂得閃展騰挪之術。切要注意,莫要著了它的道兒。”

盂賢心道:“勿用你多說,我較誰都明白,叵耐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