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燈光下望著胸針發呆,然後,一顆一顆,碩大的淚滾落潔淨的臉頰。

她將胸針使勁捂於胸口,從剛開始的嗚咽到後來的號啕大哭,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流那麼多的淚,好像要把這房間都給淹沒了。

可是,明明說好了不再傷心,不再難過,不再記起,明明說好了橋歸橋,路歸路的,明明她現在的身份,已經不能容許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如此哭泣,可是,淚水還是一個勁滾落,止也止不住……

蒼穆進入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雪落小小的身子趴在床邊。床邊昏黃的燈光,印染了她周身一圈暈黃。他居高臨下,面色冷漠,望著正閉眼沉睡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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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不是那個人

她嬌嫩的面板在燈光下範起細白絨毛,猶如嬰兒一般,只是臉頰上那明顯的淚痕,猶為刺目,能看出她哭過了,哭地不輕,因為那垂至臉頰的髮絲都浸透了,溼溼的粘在一起。

這是他的老婆,他娶了快一個月的老婆,純潔得像是一張白紙。別人都這麼以為,而他,也是這麼以為。

他完全不瞭解她,也永遠不想去了解她,這樁婚姻,於他,一點意義都沒有。冷落了一個星期,若不是義父叫他帶著她回家,他還真的快忘了,在他的某一住處,還有這樣一個女子存在。

或許,人本生就有種逆反心理,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從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不把他放在眼裡,而她,就有那種本事,讓他覺得他在她的面前,一文不值。

他認為,這是女人的欲擒故縱。他從來就討厭這樣的伎倆。只是到現在才明白,她是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裡,只因為,他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他不稀罕,可是,他卻忍受不了他娶了別人的女人,這樣子的感覺,讓他像是吃了綠頭蒼蠅般噁心。

他能容忍一個陌生女人進駐他的地盤,卻不能容忍一個別人的女人當他的老婆,他算是什麼?撿了別人的破鞋?還未成為事實就被人戴了綠帽子?

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如此可笑過!!

他嘴角範起一抹冷笑,狠命攥緊了身邊的拳頭,酒精在胃內燃燒,直達四肢百骸,讓他覺得全身都像是火在燒,胸口憋著一口氣,撐得他渾身都痛起來。

她哭什麼?嫁給他,就這麼委屈麼?現在,該哭的應該是他!

他真應該,一把攥過她,將她扔出大門外!

床邊的人動了下,緊攥在手心裡的東西露出了一角,那瞬間的光彩,一下子灼痛了他的眼,他蹲下身子,捏住那露出的小半截胸針,她卻像是有感覺般,攥得更緊。

他幾乎是蠻橫地從她的手掌中抽出那胸針,絲毫不顧胸針邊緣會不會刮傷她細嫩的手掌,而雪落,也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醒。

有絲恍惚,她望著面前的人,還以為是他回來了,只是,她的夢還沒有繼續下去,便被他無情冰冷的聲音打破:“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那個人!”

雪落猛地一驚,才發現他離自己過於近,慌忙向後退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因為蜷得太久而麻木,整個身體一下子又摔下去,撞到了身後的床頭櫃。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她只是瞪大著眼睛望著前面緩緩站起來的人,他剛才說什麼?什麼那個人?那個人是誰?他知道了什麼?

蒼穆只是面無表情望著她,那眼神中,有冷漠,有嫌惡,更有譏諷。

舉起左手,眼神轉到那枚胸針之上,他的聲音平靜無波:“誰送的?”其實已不用問,他再明白不過了不是嗎?

雪落看到他手裡的胸針時,唯一的反應,便是撲上去搶:“還給我!”

他卻並不如她所願,人微偏過,手舉起,便讓她撲了個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