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國家,我是最無能的人,所以就只好出使楚國了,貶低自己的同時也將所使之國歸於不賢之列。

王猛冷笑道:“原來貴使不是來談事的,是來鬥嘴皮子的,我秦人從不玩嘴功夫,都是真刀真槍的打出來的天下;燕人善辯,可結果如何?版圖盡入我大秦,貴使若是再用這些無用之言消遣老夫,恕老夫不奉陪了。”

………【第二九三章 縱論】………

韓暮哈哈大笑道:“本使瞭解王猛大人的邏輯,但凡是你不願意看,不願意聽聞之事都是在消遣您王大人,王大人的威嚴自然不可觸犯,然在別人眼裡,王大人何嘗不是在觸犯他人的尊嚴。”

王猛皺眉道:“就此事而言,難道不是貴使在強詞奪理麼?你將我秦都劃入晉國版圖,這不僅是在冒犯老夫,而且是在和我整個大秦為敵,這樣的事貴使恐怕有欠考慮。”

韓暮笑道:“此事確有些冒犯,但何嘗不是有理有節呢?敢問王大人,貴國索要壽春城有何依據呢?”

王猛道:“此事一目瞭然,昔日壽春乃袁真所據,並降於燕國,燕國為我大秦鐵騎所滅之時,袁真之子袁瑾親自修獻城於我大秦,其時烽煙正起,我大軍正與燕人決戰於洛川,貴國大司馬桓溫趁亂竊取之,如今我大秦索回壽春,有何不可?”

韓暮曬笑道:“本以為王大人是天縱奇材,卻原來也是沽名釣譽之輩。”

秦國一方見韓暮又出言不遜盡皆瞪起眼來,王猛倒未生氣,反道:“給老夫下如此惡評之人,當世只有你一個;你若說出道理來便罷了,否則,休怪老夫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之語,所有汙衊老夫之人,他的下場都只能是一個。”

韓暮不為所動,厲聲道:“好,那本使便說說其中的道理;王大人適才說壽春本屬燕國,後袁瑾獻城於貴國,為我大司馬桓溫所竊,我倒想問一句,袁真何人?袁真乃我大晉前豫州刺史也,因違抗大司馬軍令畏罪叛離我大晉,照王大人邏輯,此人所據之壽春原本便是我大晉國土,貴國前來向別國討要不屬於貴國的城池這是什麼行徑?強權乎?更好笑的是還要的如此理直氣壯。”

座一名武官忽道:“你們晉國無能,袁真叛離幹他人何事?”

韓暮哈哈笑道:“這位仁兄說的對,我自平叛奪回壽春,幹你們鳥事?”

王猛瞪了那武官一眼,轉頭對韓暮道:“然則貴使在公文寫要我大秦歸還長安城是何道理?白紙黑字證據確鑿,這是明目張膽的侮辱我大秦。”

韓暮奇道:“這正是按照你們的邏輯來的呀?王大人壽高五十餘載,難道還不如我這毛頭小子記得事情麼?昔年我大晉司馬氏江山橫跨南北,疆域之廣便是快馬也要跑半年,當時都城設在洛陽,那時的長安城正是在我京畿所轄之下,現今為貴國所竊,我要回來難道不該麼?你們要壽春應該,我要長安就應該;若說要回長安不該,那麼你們要壽春便是不該。”

王猛啞口無言,韓暮說的確實是實話,當時晉國南渡之前疆域遼闊寬廣,東南全部,中原西北大部分地區盡在其囊中,後鮮卑氐族羌族蜂起,晉人又生內亂這才不得已南渡,以至於有今日之局。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家的江山保不住,還來厚臉皮要,有本事靠武力拿回去。”一名武官再次忍不住大放厥詞。

韓暮大笑道:“這位大人一語道破天機,貴國今日和本使商談兩國之事,可帶著一丁點的誠意麼?在你們心中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你們不過是想拖延時間,我知道你們正在對我大晉用兵,想佔便宜?門都沒有,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東西兩線派去的兵恐怕是有去無回了,這幾日恐怕戰況吃緊,否則你們也不會坐在這裡和我磨嘴皮子了,要是壽春被你們拿下了,我們還談個屁呀。”

王猛目光嚴厲的盯著坐在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