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那就等於要她了的命。應文博聽了,自然是生氣的,衝著杜氏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說應燕荷還在這麼陰森森的嚇人,就讓她滾蛋。

一個丟了清白的女人比寡婦再嫁更讓人容不下。

這樣一來,應燕荷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理論上來說,除了應祥德對她還沒有變臉色外,其餘的人看到她,都不順服的,連杜氏也是。

她覺得,燕荷失了清白,已經失了利用的價值,就算嫁給人家,也是白送的,自己是得不到好處的,所以對她,也沒了以往的耐心。

要吃就吃,不吃也不勸,有時候還丟下幾句:有本事就餓死,沒本事就別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

應燕荷的銀子都被於三騙走了,手裡一文都沒有,就算她想離開古泉村都不行,只能默默的忍受著,心態卻越來越扭曲,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她,以至於到後來,做了一件讓應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

朱氏鬧騰的事情,就揭開不管了,謝氏也沒回過一次老屋,有事,都讓應翔安自己去。幫忙可以,要銀子,沒門。

雖然朱氏言語裡有不滿,但對於這個不受自己拿捏的二兒子,心裡還是有點忌憚的,至少沒以前那麼鬧騰了。

燕蓮歸結之後,對朱氏的評論是:犯賤的很,人家對她好,她要蹬鼻子上臉。人家對她不好,她小心翼翼的逢迎著,不是犯賤是什麼呢?

安靜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九月,離晚稻跟春小麥收割的時間就差半個月的時間了。只是,從二十來天之前,這雨,就沒有下過了。

“這天,怎麼就越來越熱了呢?”謝氏抹抹脖子上的汗水,有些糾結的問。

“是啊,秋都過了,這天,還熱著,晚上都睡不著了,”於奶奶附和著道。

燕蓮站在屋頂上,聽到於奶奶跟謝氏的對話後,心裡隱約的閃過不安。這天氣,不太對勁,別的不說,就連那兩個水坑都快乾到底了。這表示,已經嚴重的缺水了。

這裡的人,沒有儲存水的習慣,都是用一天打一天,根本沒有水井……再說了,這地下水沒有了,有水井也是乾枯的。

“娘,”燕蓮倚著欄杆喊著她說:“家裡還有水嗎?”

“不多了,怎麼了?你想洗澡嗎?”謝氏抬頭望著她問道。

“不是,”燕蓮微微搖頭說:“最好讓爹跟文傑去挑水,把家裡的所有水桶都裝上水,我估摸著,這雨要下,還得許久呢,”未雨綢繆,水又不會壞掉。

“這……,”謝氏一聽到她這麼說,心就顫抖了一下,這表示什麼,她清楚的很。“這小麥跟晚稻眼瞅著就要收割了,要是這個時候旱了,就會影響收成了,”這是最至關緊要的時候啊!

“……,”這一點,燕蓮比誰都清楚。

這些晚稻在她的心裡,沒有誰家重要,誰家不重要之分,因為所有的糧食收成都跟她有關,她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糧食到最後關頭成了泡影的。

“娘,你去喊爹回來,就說有要事去找村長,讓他先回來一趟,”想到了這裡,燕蓮皺緊眉頭說道。

“好,”知道燕蓮想到的都是大事,謝氏也沒遲疑,立刻就出門去了。

等應翔安跟應文傑,還有方有佔回來,燕蓮就吩咐應文傑跟方有佔去挑水,自己則帶了應翔安去了村長那邊,要跟他商量一下。

“村長,這有二十多天沒有下去了,地裡的莊稼還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大夥沒水喝,”燕蓮一見到村長,也不寒暄,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事情的重要性。“你得想辦法讓大夥去找找水,”

“找水?”村長一愣,有些錯愕的道:“這要是旱起來的話,哪裡不旱呢?”這水就那麼好找嗎?

“話是這麼說的,但如今才開始,這村裡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