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何向東是誰嗎?啊?人家是說相聲的。”

一聽這話,薛果開始翻包袱了,當時就大吼道:“沒聽說過。”

觀眾都是狂笑,誰也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個。

何向東又翻了一下,繼續頓足捶胸:“啊,您以為就何向東是說相聲的嗎,就他一個我也不至於這麼怕他。”

薛果問了一句:“還有什麼?”

何向東悲憤怒吼:“他師父也是說相聲的。”

“廢話。”

“哈哈哈哈……”

“籲……”

“噫……”

這幾個現掛砸的包袱實在是太好了,所以相聲裡面是絕對不能把臺詞固定死了,在臺上抓的現掛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所以抓現掛也是相聲藝人必修的功課。

砸了幾下現掛,何向東繼續照著原本的框架往下面說了:“這老頭一聽覺得有道理,就聽了我的話了,三天以後提著禮物上門賠禮道歉來了。”

“嗨,這叫什麼事啊。”

何向東道:“那天一早上,我從窗戶裡面往外一瞧,老頭找了好些人呢,足足好幾百,手裡全都是提著禮物來看我來了。”

薛果問道:“提的什麼呀?”

何向東道:“有棍子,有榔頭,有鐵鍬,有掃把,還有拿刀的呢。”

“啊?這是賠禮啊?這是來打人來了。”

何向東悲憤指責:“不要臉啊,啊,就這麼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打上門來了。”

“誰不要臉啊?”

何向東道:“哎呀,您別看來這麼多人啊,他們還挺客氣的。”

“哦,說什麼了?”

何向東道:“孫子誒,給我們出來。”

薛果道:“嗨,這是客氣啊?人家這是要打你。”

何向東搖頭嘆道:“唉,不要臉啊,一群人來打我,不過我不會害怕的,我會怕他們?我可是說相聲的。”

“哎呀呀,別提這個了。”

何向東擼擼袖子,道:“哼,我會怕他們?啊,我捲起袖子,拿起快板,我就呱嗒呱嗒。”

“行了行了,撂下撂下,這不管用。”

何向東使出二愣子的相兒:“我會怕他們?啊,我也是練過的,我一踢腳一邁腿。”

“怎麼樣?”薛果立馬接住。

何向東道:“我就從窗戶後面跑了。”

“啊?跑了啊?”

何向東搖搖頭:“要不怎麼說他們不要臉呢,居然早就找人在我家後面堵著我了,不要臉啊,他們,這把我打得喲。”

“嗬。”

何向東痛哭道:“他們還把我綁起來,又不讓我說話,我說一個字就給我一嘴巴,哎呀,痛哇,沒有人性啊。”

薛果道:“您這真該。”

何向東繼續道:“那悶三爺不但找人打我,他還要罵我,當著衚衕裡面那些人的面說我怎麼怎麼打他,怎麼怎麼欺負他。不要臉,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他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薛果無語道:“哪兒就不要臉了?”

何向東道:“我都快被他們打得沒人樣子了,幸好,我們鄰居有一個二大爺,他來勸架了。

何向東學二大爺:“別打別打別打了。三爺,這事是這樣的,你說他打你踢你,我沒瞧見。現在你們一幫人打他,我可瞧見了。你看,誰沒個錯呢。這麼著吧,給我個臉,老哥哥,這事算了吧。”

“您這房啊,一個月兩千都好租,這樣,你就讓他走吧,也別打他別罵他。那瓦阿,能要回來就要,要不回來就算了。老哥哥,給兄弟一個面子……氣的我啊,這是人話嗎?”

薛果傻眼了:“這還不是人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