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說錯了,走嘛!”她僵住的臉蛋軟化,嘴角拉開一道弧。

“到底要去哪兒?”

“南沁苑的新灶房。”

“南沁苑什麼時候多了個——”他眸子一瞠,隨即問道:“在哪兒?”

“往這裡走。”宛奴開心的踩著小碎步將他帶到灶房,“瞧,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呢!”

“拆掉。”他回她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

“什麼?”

“我說拆掉。”秦非凱轉身大喊,“林根……林根你過來!”

林根聞聲立即跑來,看見宛奴一臉驚慌,就不知她鬧出什麼事來,“三少爺有何吩咐?”

“是誰自作主張蓋的?將它給拆了!”一雙炯利的眸子直瞪著林根。

“這……這是老爺的吩咐。”天呀!光瞧三少爺的眼睛,他的雙腿就像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

“又是爺爺!”揉揉眉心,秦非凱隨即抬頭,“還是給我拆!若我爺爺怪罪下來,一切由我來擔。”

“呃,是……”林根只好領命退下。

交代過後,秦非凱直接朝苑外走去,宛奴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小拳頭緊緊握著,最後忍不住揚聲道:“你要怎麼擔?”

秦非凱頓住腳步,回頭瞪著她。

“以為消極過日子就對得起康蘭姑娘嗎?”她終於憋不住的對他說起教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折返到她面前。

“自責了這麼久,可以停止了吧?”她睨著他,“你認為她希望你變成這樣嗎?”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臉色一沉,顯然他正在忍耐。

“你自己心底有數。”

“我的事你根本不清楚,少在那裡裝懂了,認清自己的身分吧!”秦非凱眯起一對狹眸。

“我或許不清楚,但我只希望三少爺能過像人過的日子,不要沉溺在懊悔裡。”她也只能儘量勸說,至於這個狂傲又死腦筋的男人聽不聽得進去就不得而知了。

“無聊。”丟下這句,他又繼續走。

“又要去喝酒嗎?”她追上前。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不耐的猛轉過身。

“我們來賭一把好不好?”就算是放手一搏吧!她著實不忍見他繼續這麼下去。

也不知怎地,從張大娘那裡聽了他的故事後,又見他如此自虐,她的心竟隱隱泛疼!

“沒興趣。”

“就賭一把,賭法由你決定。”她補了這句話,倒是讓他產生興趣。

“哦?那賭注呢?”秦非凱眯起眸。

“如果你輸了就要振作起來好好的做事、完成老爺的心願,當然拆灶房的事也得作罷。”她微微一笑。

“如果你輸了?”

“我輸了……就不會再煩你,隨便你想怎麼樣。”她豁出去了。

“你還真固執。”秦非凱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說:“行,就照你的意思,那我們就去比酒吧!看誰先倒下就是輸了。”

勾起嘴角,他得意不已的將她往外頭拉了去。

來到街上的一間酒店,宛奴眨著眼睛,好奇地看著裡頭的人。

為什麼大家一見是秦非凱,都用一種既不屑又同情的眼光看他,是認為他已無藥可救了嗎?

宛奴知道,其實三少爺很清楚大夥對他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可他卻一點也不在意,整個人已是頹廢到極點。

看來,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只剩自己了。誰教她如此的不忍心……

不忍心?!這三個字一閃進腦海,宛奴就突地愣住。

她為何不忍?是因為和這些人一樣,對他是同情憐憫嗎?不……絕對不是,因為除了不忍之外,她還會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