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若有些疲憊的問,“我覺得我剛才很像是不講理的女人。”

“沒有了,夫人,您不要多想,古江北先生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當年因為先生和他發生了一些誤會,他差點把先生打死,我覺得古江北先生真的需要有人好好收拾一下,他太自以為是。”石墨眉頭微皺,輕聲說,“我不是在講他的壞話,我只是覺得,像他這樣的人,真的有些丟特種部隊的臉,我記得我的同事們都是沉穩內斂,明白事理,聰明冷靜的人。不像他這樣一點就著。”

安悠若想了想,又嘆了口氣,看著外面迅速消失的夜景,嘆了口氣,慢吞吞的說:“我覺得他好像是打算和我耗下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弟妹,他就不能收斂些嗎?算了,也是我自己的不是,誰讓我當年招惹他來著。”

車子開進古宅,石墨有些猶豫,輕聲說:“夫人,您一個人在這兒真的可以嗎?萬一古江北他——”

“沒事,你回去吧。”安悠若笑了笑,說,“不會有事的,這套院子雖然看起來平常,但保安措施還是不錯,而且這兒住的全是一些有頭有腦的人物,保安總是經常巡視,不會有事。你母親身體還在恢復中,已經太晚了,我猜她老人家已經很著急了。”

石墨猶豫一下,確實,如果不是母親身體不好,他是一定不會離開的,可是,母親現在身體不好,他必須得趕回去,自從父親背叛了他們母子,母親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心頭總是鬱結著一個疙瘩解不開,一時也離不開自己,尤其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

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他不忍心責備。

看著石墨開車離開,安悠若嘆了口氣,要說不害怕是假的,她還真是想不明白,之前的三年多的時間她是如何熬過來的,一個人守著一個空蕩蕩的大房子,除了一個阿萍外,再無其他人,對了,阿萍跑哪去了?

安悠若一邊想著一邊進到客廳,把門窗關好,去二樓自己的房間休息,簡單梳洗,覺得疲憊的厲害,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把自己的頭放在枕頭上,閉上眼睛,數著羊強迫自己在最短時間內睡著。

好像是剛剛睡著,安悠若覺得是這樣,也就是剛剛睡著,就突然聽到有警報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了她一跳,立刻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這是室內警報,確切的講,就是有可能熟悉這套別墅的人進入,因為她進來的時候開通了內部警報器。

順手拿起搭在旁邊的厚些的睡袍,隨意穿在身上,腰上打結,眉頭一皺,這個時候?會是誰?難道是古江北又來了?

她將手放在可以直通小區保安室的報警器,隨時準備按響。

但是,室外只有風聲,沒有那種打破寧靜的轟鳴聲,外面的天色還挺黑,看一下時間,才不過凌晨四點半。

猶豫一下,安悠若鬆開警報器,輕輕走到門後,隱約聽到有腳步聲輕輕走上樓,似乎是刻意放輕腳步。

門鎖輕輕扭動,安悠若的心急速的跳動,下意識抄起旁邊一個正好放著的燭臺,有些後悔上來的時候忘了鎖上自己的房門。

不過,只要這人敢進來,她就敢一燭臺砸下去,反正她屬於正當防衛!就算是古江北,她也不怕,她可以說她一個人在家,不曉得是誰這麼個時候偷偷上來,而且還是她自己一個人休息的臥室!

門被輕輕開啟,似乎是特意放輕了動作,怕吵醒了房間的人。

一個人輕輕的推開門,身子輕輕的走進來。

古江南剛要進入房間,就覺得門後似乎有人,也許只是敏感,他隱約聽到有些急速的心跳聲,遲疑一下,停一下,猛得一下開啟門。

“誰在門後?”他厲聲問,難道他不在的時候古江北闖起來了?

安悠若差一點把燭臺砸下去,一聽這聲音,竟然身子一軟,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