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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必將錯失最佳招撫機會。
但這話趙才不能說,也沒有必要說,因為現在距離新年只剩下二十多天,扣掉訊息傳遞時間,留給宇文述招撫安東的時間僅僅只有數天,而若想在這短短數天內達成目標,唯一辦法就是儘量滿足安州所提條件,可想而知難度之大局面之艱難,這種不利形勢下,遼東衛戍軍卻在弱洛水兩岸燒殺擄掠,在安州的背後狠狠插上一刀,結果不言而喻。
趙才一言不發,來護兒卻直言不諱,“遼東衛戍軍對安東的確可以構成重大威脅,但同時也必然對招撫談判構成嚴重阻礙。”
蕭瑀正要據理力爭,虞世基果斷插言,“來不及了,東北戰局的發展完全出乎我們的預料,形勢變化太快,我們根本來不及做出正確反應,亦來不及命令遼東衛戍軍撤離東北。行宮距離遼東太遠,等到命令送達東北戰場,已是大半個月之後,所以接下來形勢如何發展,關鍵不在於行宮如何決策,而在於左御衛將軍薛世雄如何臨機處置,只要他處置得當,以大局為重,一方面保持克制,避免與安東方面爆發激烈衝突,一方面陳兵以待,始終對安東構成威脅,則對招撫談判有利。”
聖主頻頻點頭,揮揮手,“立即詔令薛世雄,要求他想方設法配合招撫安東,若形勢過於困難,糧草難以為繼,已經威脅到自身安全,則果斷撤離。”
虞世基躬身領命。
“安州北征結束,東北盡入囊中,實力更強,要求也就更高,我們達成目標的難度也就更大。”聖主看看幾位親信重臣,繼續說道,“我們若想在年底前把開疆安東的訊息傳至東都,就必須在未來數天內完成招撫談判,為此就必須向安州做出更大讓步,那麼,我們所能開出的最高條件是什麼?”
之前的招撫條件是,安州和東北要納入中土版圖,要把地方自治權包括軍、政、財大權都要上交中央,安東的漢虜軍隊還必須參加第三次東征,也就是說,在雙方實力懸殊,且強者牢牢掌控弱者要害的情況下,招撫實際上就是單方面的征服,強者生殺予奪,弱者楸由宰割。至於宇文述所說的東征勝利後論功行賞,甚至可以封個藩王的承諾,純屬笑談,誰都不會當真。
當時安州只是在東北戰場上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北征尚未結束,變數很多,比如舉兵造反的突厥人隨時都有可能翻臉,契丹首領大賀咄羅可能會帶著契丹諸部拒不投降奮戰到底,而弱洛水北岸的霫族諸部更是遠在數百里乃至上千裡之外,如果他們拒不歸附,安州也只能望而興嘆,無可奈何,種種不利因素導致安州不但不能實際控制東北,反而被東北所牽制,困難重重,危機四伏,這種局面下中土所提的招撫條件當然很低。
現在不一樣了,安州在東北戰場上所面臨的諸多變數正在迅速減少,安州對東北的控制力正在迅速增加,安州的實力急驟暴漲,對中土的依賴性隨之減弱,與之相對應的就是“身價”高了,中土的招撫條件當然也要隨之做出相應調整。
“安州的底線肯定是自治。”虞世基說道,“唯有自治,安州才能自保,才能稱藩,才能割據,才能一步步做大做強,否則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被中央一刀刀凌遲而死,但在自治權上,中央絕無可能妥協,一旦妥協,便與中央集權背道而馳,影響極其惡劣,如果形成連鎖反應,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因此減弱,勢必造成災難性後果。”
趙才當即質疑,“既然安州的底線是自治,而中央又拒不妥協,怎麼談?如何招撫?如何在短短數天內達成目標?”
虞世基冷笑,“在自治權上,沒有商量餘地。”
趙才抬頭望向聖主。聖主則轉目望向蕭瑀。蕭瑀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現在被動的是我們,我們拖不起,而安州拖得起,時間拖得越久,對安州越有利,尤其大漠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