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己的事。”一般的女子在如此情境之下,早該嚇得瑟瑟發抖了,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如此鎮定,笑得像朵花似的。毀木措知道自己遇上了個難纏的對手,立馬拉下臉來,生硬的語調,深邃陰鷙的眸子像是兩塊寒冰,致使他此刻從頭到腳凌厲得半分緩和也沒有。“不如,由你來為本王解解疑惑,待得本王茅塞頓開,本王便想辦法讓你跟著葉楚甚遠走高飛。”

他的話一出口,驀嫣差點沒有噗地一聲笑出來。

這話可真是讓人感激戴德呀,只可惜,善解人意的他完全搞錯了方向。

“我素來腦子就不怎麼好使,還有些笨嘴笨舌的。”堆起滿臉的笑,驀嫣繼續不緊不慢地拖延著時間:“只擔心解不開北親王的疑惑,不如,北親王還是——”

“少和本王耍嘴皮子。”毀木措猝然打斷驀嫣推脫的言語,平靜無波的黑眸陡然一眯,光芒轉為冷冽,臉上綻出一抹可怕的凜厲,讓人看得拼命顫抖。他用最低沉的聲音徐緩的開口,似乎已經沒用耐心了,直奔主題而去,薄唇縫裡擠出的冰冷言辭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冰珠子,毫不留情地砸過去:“說!凌青墨到底是什麼人?!”

驀嫣不由得微微戰慄。

此種情形之下,無論是出於何種考慮,她都是不能說實話的。一來,若是曝露了蕭胤真實身份,固然會有不堪設想的後果。二來,毀木措一直很希望挑起葉楚甚和蕭胤之間的矛盾,此次,想必沒有人知道她被毀木措給擄來了,若是她透露了他想知道的秘密,難保不會被他殺了滅口,用以栽贓陷害。

“顯而易見,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努力擠出燦爛的笑容,讓笑靨上的花兒開得更歡了。語畢,在毀木措黯沉的臉色之下,她竟然還兀自偏了偏頭,反詰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問題:“怎麼,難道北親王看他像個女人嗎?”

見她並不配合,毀木措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黑眸裡閃動著跳躍的火焰,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便有耐著性子問:“他與賀蘭太后到底是什麼關係?”

“應該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常見關係。”驀嫣垂下頭,笑了一笑,在那個空擋裡,她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倒是閃神思索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問題。也不知蕭胤幹嘛要半夜裡去找那賀蘭貞,難不成是要施美男計麼?這麼想著,心裡有點說不出的醋意,抬起頭,她徑自又笑了笑,拖長了音調:“當然,也有可能是。”

毀木措挑起濃眉,緊眯的黑眸中閃過了顯而易見的怒意,被她那笑靨如花的模樣給挑釁得怒火中燒,好半晌,才臉色嚴酷地一字一句給出最後的警告:“你和本王裝瘋賣傻?難不成,你是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

“抱歉得很,我不會喝酒,一沾酒就醉。”驀嫣回答得熟極而流,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迎來暴風雨的洗禮了,她暗地裡咬咬牙,做最後的心理準備,甚至尋思著要不要高聲背誦高爾基的《海燕》,給自己以精神上的力量做支撐。

這下子,毀木措的臉是真正正地垮下來了。“你別以為本王不敢動你!”他突然伸出手,狠狠扼住驀嫣的下巴,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頜骨給捏碎。爾後,將手裡的皮鞭啪地一聲摜在地上,他慢條斯理地踱回椅子上坐下,冷笑著吩咐一旁的人:“用這浸過鹽水的毛刺鞭子,好好地招呼這位討罰酒吃的嬌客,小心,不要抽花了她這張引人注目的臉!”

暴風雨來臨了!

隨著皮鞭很有質感地抽響,驀嫣只覺得像是有類似猛獸舌頭的東西舔過自己的右肩,撕破了那本就不怎麼厚實的衣衫,爆發出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令人眼前不由自主地一黑。甚至於,那一刻,她能感覺到鞭子帶出的點點血跡噴在臉上和頸項上。

這感覺,真是疼到了骨子裡,比不打麻藥做手術還要刺激!

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