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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太陽穴上青筋條條浮動,微微地跳動著。
面對他的指控,驀嫣只能縮著脖子,無奈地噤聲,不再試圖解釋什麼。
因為,從他那冷峻的神情中,她已經看出了,這個男人,不會再向她輕易妥協,也不會再相信她所說的話了。
哎,看來,要勸他倒戈相向,只怕是很難了。
本是同根
一場好好的婚禮,就這麼被攪得亂七八糟,還弄得個血濺當場,屍體橫陳,葉楚甚的臉色如何,便是可想而知了。
驀嫣沐浴更衣之後,也顧不上詢問蕭胤將聶雲瀚帶去了哪裡,便急匆匆地讓丫鬟將她給推去見葉楚甚。她知道,葉楚甚素來把葉家的面子看得極重,她今日這一番行為,不僅是攪了婚禮,更無疑是犯了他的禁忌,使他丟了面子,回想起他在婚禮上那難看的臉色,她便更加覺得惴惴不安。
果不其然,進了葉楚甚的書房,驀嫣便看到他正心不在焉地批著賬冊,臉色鐵青,登時覺得自己來得太匆忙,沒有挑選時機,很不應該,活似送上門做炮灰的傻子。
可是,迴避已經來不及,她只能認命,硬著頭皮等著他對她開炮。
待得丫鬟退下後,葉楚甚那狹長的鷹眸微微眯著,顯得深不見底。他起身慢慢踱至她的面前,突然將那魅惑人心的俊容湊到她的臉前,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如此大事,你為何不事先知會我一聲,便在婚禮上如此肆意妄為地亂來!?”
“如果事先告訴了你,你怎麼可能同意讓我在婚禮之上肆意妄為地亂來?”驀嫣臻首低垂,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假象,希望可以藉此博得他的同情:“沒辦法,我已經顧不上後果了。如果沒有這麼一場戲,我想,我大概活不過今天晚上。”說到最後,還假意以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揩去那並不存在的淚水。
“這一套,用來騙騙聶雲瀚,倒是的確不錯。”他一點也不上當,反而伸出手來,準確無比地彈上她的鼻尖:“可惜,你的頑劣性子,我老早就已經看穿了,這樣的把戲,對我無效。”
見自己的偽裝被拆穿,驀嫣只好乾笑兩聲,聳了聳肩膀,把話說得很是委婉:“衛王府的人希望我捨身成仁,不過,我的覺悟顯然還達不到他們的要求。”頓了頓,她有些耍賴地笑著,眨眨眼:“你不是也早有覺察了麼?要不然,你告訴我,究竟是誰,會將那被下了毒的合巹酒早一步給換掉?”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那笑得很諂媚的小臉,不動聲色地靜默著。須臾之後,才涼涼地開口詢問:“你怎麼知道那酒是被下了毒的?”
“很簡單呀,倘若真的有人要置我於死地,陷害狸貓,下毒是最簡單的辦法,而今日,婚禮之上,我縱然可以不沾任何食物,但合巹酒是決計不能不喝,也最防不勝防的。”驀嫣老著臉皮,很有些大言不慚。不知道為什麼,在葉楚甚的面前,她就能很放鬆,即便是現在,她也感覺不到特別的壓力,不似和蕭胤在一起,時時會擔心突遭算計。“而且,我若是能夠悽豔無比地死在婚禮之上,這,不是更容易激起他人義憤麼?”
看著她頗為自得的神情,他薄唇微揚,眉宇含笑,眼神熾熱如焰,若有所思地一寸寸在她的身上燃燒:“那麼,你又從何而知,那毒酒是被我給換掉的?”
“我可沒說毒酒是你換掉的,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其實,我不確定,只不過是見你太過鎮定,胡亂猜的。不過,你現在不是被我給套話套出來了麼?”她狡黠地嘿嘿笑個不停,俏皮地眨眨眼,有幾分邀功的得意洋洋:“我這麼做,你也可以擺脫遭脅迫的被動境地,所以,你應該是樂見其成的,我說的對嗎?”
“你的確不笨,不過,而今耍的都是小聰明,卻不知,這世間,只有傻人才會有傻福。”葉楚甚搖頭喟嘆,聽不出究竟是諷刺,還是褒揚。他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