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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明確的告訴我,金鳳以後都不能再比賽了”,陳博文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腦袋,悶悶的說道。
“那走路……”
“不影響正常行走和生活,偶爾出去滑冰放鬆一下也沒問題,只是不能再從事這項運動了”,陳博文解釋道。
喬茗樂盯著金鳳,半天都沒有說話。
對於一名熱愛自己從事專案的運動員來說,在巔峰時期傷退恐怕是最難以接受的一種結局了吧。
若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不是金鳳而是她自己。她會不會崩潰?
“金鳳還不知道這些,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陳博文再度開口時,聲音裡已經夾帶了重重的鼻息,
他轉過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掩藏好軟弱的情緒才再度轉頭看向金鳳。
“如果你做不到,不如我跟她說”,喬茗樂艱澀的說道。
陳博文搖搖頭,嘆息一聲。“還是我來說吧。今天就說,正好有你在,還能安慰安慰她”。
金鳳早上五點多鐘就醒來了。
看到喬茗樂,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醒我?”
“我不叫醒你。你醒的不也挺早”。喬茗樂幫她調整了一下床的角度。讓她說話更舒服一些。
“我這人就沒有享福的命。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到點兒就醒,想改都改不了”。金鳳環顧病房,問道:“陳博文呢?”
“他出去打電話,順便買早餐回來”。
話音剛落,陳博文便推門進來了,手裡拎著豐盛的早餐。
喬茗樂只喝了水,看著陳博文和金鳳吃。
“我現在要是沒受傷的話,也沒有這個口福,隊裡的飯菜太難吃了,可是沒辦法,誰讓咱們是運動員呢”,金鳳一邊吃飯一邊笑著說道。
喬茗樂和陳博文悄悄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眼圈兒都是紅的。
金鳳從事冰上運動十餘年,很多東西都已經融入骨髓,成了她自己、她生活的一部分。
而現在,這些東西就要從她的身體裡硬生生的剝離開來,實在是太殘忍!
可不管多殘忍,總要讓金鳳認清現實。
吃過早飯,喬茗樂藉口去衛生間離開,把時間留給這對小情侶。
她就躲在病房外,能夠清晰的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陳博文艱難的告訴了金鳳實情,金鳳最開始是一言不發,然後就開始哭,壓抑的、痛苦的哭。
過了很久,哭泣的聲音才漸漸弱下去。
陳博文走出來,紅著眼睛對喬茗樂苦笑了一下,“你進去和她說說話吧,也許現在你比我更理解她”。
其實,喬茗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所有安撫、勸慰的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
沒有人可以代替金鳳痛苦,不管多麼華麗的言辭,都沒辦法幫金鳳康復如初、重回賽場。
喬茗樂只就坐在床邊,靜靜的陪著金鳳,跟著她一起默默的掉眼淚。
金鳳哭夠了,開始主動和喬茗樂說話。
“其實,手術之前我就猜到了”,她哽咽著說道:“領導、教練、隊友還有陳博文,他們都用同情又惋惜的目光看著我,我就知道我完了。可我始終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我不願意相信。我在冰上十幾年,我以為我能在冰上滑一輩子,結果……”
金鳳又哭了,喬茗樂心疼的抱著她,小姐妹都不再壓抑,痛哭起來。
“金鳳,事情已經這樣,你除了接受,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你還年輕,以後還有無數種可能,千萬不要自暴自棄。你能成為冰場上的常勝將軍,我相信你做其他的事情也會同樣優秀”,兩個人的情緒終於穩定之後,喬茗樂啞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