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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宏成說到這兒,面目嚴峻地看向陳昕兒。而陳昕兒這回並未避開簡宏成的目光,努力地道:“不是你是誰?那次都對質清楚,你也承認。”

陳母忍不住道:“年輕男女酒後一張床,一個房間都不行啊。你們……”她拿手指向簡宏成,激烈地道:“你好歹還能打架,還能回家,再喝醉也有點清醒,你怎麼可以!即使沒發生什麼,傳出去昕兒的名聲也壞了。更何況酒後亂性!你到底把我們昕兒怎麼樣了?”陳母氣呼呼地盯著簡宏成,“酒醒後忘得一乾二淨的多了。你還真別推得一乾二淨。我正要向你道謝呢,幸好還沒開口。你怎麼可以這麼處置一個女孩子。”

這會兒,反而是田景野不插嘴了,他看看簡宏成,再看看陳家三口,只簡單道:“繼續。”

簡宏成看著氣憤的拿手指指著他的陳母,淡定地道:“當時的情況不僅是你這麼想,連我私下請教朋友,朋友們也一樣看法,都說我身邊放著個大姑娘很大可能酒後亂性。我再回到時間序列。當時跟陳昕兒朋友見到陳昕兒時,只見她瘦得人體標本一樣,走快幾步直喘氣,心裡想到她這狀態繼續下去會死,出於老同學老搭檔的情誼,我可不能看著她死。然後她朋友跳著腳證明陳昕兒向來循規蹈矩,那天晚上那是第一次,卻沒得到我的疼惜,心灰意冷才不願搭理我。可又因為愛我,所以發現懷孕後一定要生下來。我很震驚,為什麼我記憶中沒有與陳昕兒親密的片段?我當然是認真求證,但首先是我跟陳昕兒畢竟不是親密關係,我不便問得太深入,她不便回答得很坦蕩。我只能問她那天晚上我們究竟有沒有發生親密關係,她說有。我當時憑過去與陳昕兒的合作而信任陳昕兒,她這麼說我就這麼採信。其次我又挨陳昕兒朋友一頓好罵,罵得很有道理,如前面陳伯母所言,因此罵得我很懷疑我的生理衝動導致我可能那晚真的做了什麼而不自知。我雖然心裡依然持懷疑態度,但當場表態我會負責。陳昕兒卻說,生下孩子是她自己的決定,與我無關,不需要我負責。我認為陳昕兒已經以以前幾個月的行動證明她打算自己負責,我很感動她的自立。同時她似乎自己負責得不大好,都已經快把命搭進去。再者如果肚子裡的孩子我有份,我不可能逃避責任。因此我與陳昕兒商量,可否打胎……”

陳母一直沉默地聽著,至此插嘴,“這麼大的孩子,還怎麼打胎。”

簡宏成也真誠地回答:“是啊,怪我不懂這些知識,亂問問題,氣得陳昕兒差點背過氣去。我被陳昕兒朋友再罵一頓。那麼就只剩一個選擇,生下來。我提出陳昕兒負責生與養,我負責提供物質生活,同時我明確指出,我不可能因此與陳昕兒結婚。但離開後我還是很疑惑,不信我對一個兄弟姐妹一樣的同學做了禽獸一樣的事,即使酒後失德也不可容忍。我跟身邊朋友議論起這事,朋友分析得更進一步,說我英雄救美志得意滿,又是酒後,又是美女對我有感情,投懷送抱什麼的,我那晚上沒有清白的道理。朋友們說,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奉子成婚,其次是送去香港生孩子,免得孩子沒戶口很麻煩。前者我不願意,我就努力做到後者。我得彌補。這些事都在我和陳昕兒清醒時候發生,可以對質。陳昕兒,我有沒有添油加醋,或者漏說什麼?我希望你憑良心補充。”

陳母一直黑著臉專心聽著,慢慢變現得越來越專注,神情也是越來越緊張。等簡宏成問陳昕兒要補充,她連忙眼明手快地一拍陳昕兒的膝蓋,道:“慢點。補充是對的,但以前你不便問得太深入,現在還是不便。再說還有小田在。昕兒,你跟媽來屋裡說。”

陳昕兒剛打算開口補充,卻被媽媽打斷,一聽很有道理,她真是太聽簡宏成的話了,連忙起身掙開她爸的手臂,跟媽媽進屋。

陳母將臥室門關上,還嫌不夠,又拉女兒上了陽臺,將陽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