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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臉的無地自容。
簡宏成留意了陳母的表情,雙手接過田景野遞來的手機,對田景野道:“其實我那時候豈止高興,我是如釋重負。陳昕兒那位朋友威脅要告我強姦,一直罵我是流氓。我那一年半過得提心吊膽。即使陳昕兒生孩子後幾乎與老朋友們都斷絕往來,她那朋友不再威脅我,可我還是怕,那是毀一輩子的指控。”
田景野想想那時候的情形,連連點頭。而陳母一張臉早紅成豬肝色了。因為就在剛剛放簡宏成進門前,她還在罵簡宏成流氓。田景野看陳母一眼,道:“好了,事情講清楚了,我們差不多該走了吧。”
簡宏成道:“我今天的首要任務是把陳昕兒交還給陳伯父陳伯母,很多事我需要交代清楚來龍去脈,否則陳伯父陳伯母這麼大年紀應付不來。接下來的這些話,可能陳昕兒聽了會情緒很大,不如陳伯父陪陳昕兒出去走走。”
陳母嚴厲地道:“不用,既然做了就不怕議論。”陳母說話間緊緊挾住陳昕兒,不讓陳昕兒離開。“小簡,你說。”
簡宏成略微驚愕,不由得看了眼田景野,田景野也心有不忍,不起眼地皺了皺眉頭。簡宏成越發溫和地道:“我建議還是迴避一下的好,有些內容陳昕兒未必吃得消。”
陳母道:“她得留著作證。”
簡宏成無法再堅持,只得說下去。“我查出小地瓜不是我兒子後,我當然是先找陳昕兒問清楚,她這麼搞我究竟是什麼動機。插播一條當時三個人的狀態,當時小地瓜已經會走路跑動,沒一刻安寧,帶小地瓜非常累人,但陳昕兒忙併快樂著,把她自己和小地瓜照顧得很好。而小地瓜就像是我的幸運星,他降生後,我的生意膨脹式發展,因此我開始置業,讓陳昕兒與小地瓜首先脫離租客生涯,進駐別墅。我當時的想法是我樂意讓寶貝兒子與兒子的媽生活得舒適點兒快了點兒。因此當我獲得內情後站到別墅前時,心裡很糾結,難道就此請陳昕兒帶著小地瓜搬走?覺得真夠為富不仁的。但起碼陳昕兒得給我一個說法吧。當然我還是不便直截了當地問,再說我依然對陳昕兒心有尊重。我旁敲側擊地問,可驚訝地發現,陳昕兒主動地一股腦兒說出來,圓滿地給前年的事情編了一個美麗的故事:她加班夜歸發現房東在租屋裡,電召我過去將房東打一頓,她跟我連夜搬走,我百般撫慰她最後喝多了發生一夜情,便有了小地瓜。陳昕兒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很真誠,我驚呆了,完全反應不過來,第一次對話鎩羽而歸。”
田景野看看漠無表情但臉部肌肉一直抽動的陳昕兒,驚道:“就是同學聚會上說的版本?剛剛還以為是你編的呢。”
陳母聽到後面便一直看女兒表情,等田景野說完,道:“這不明擺著撒謊嗎,你不會當場戳穿她?”
簡宏成道:“當時看著陳昕兒這樣子不像撒謊,而且她走出去把保姆帶的小地瓜抱了進來,當著小地瓜的面我不會對陳昕兒強硬,所以我就帶著滿心疑惑離開。我思來想去,想到這可能是心理問題,於是去找心理醫生諮詢。但很遺憾,偶爾有空出去找了幾個心理醫生,都給我太不專業的感覺,有次去香港經過朋友介紹見到一個,但因為陳昕兒不在場,沒法很針對,但還是讓我看到兩個可能:一個是陳昕兒自發調整記憶以掩蓋創傷,估計創傷很深,深到她無法理智面對;另一個是陳昕兒編的故事裡迴避事實的部分應該是她竭力試圖逃避的回憶。我想陳昕兒真可憐,幸好我第一次對話時反應遲鈍沒當場戳穿她。我想好一個計劃,先挖掘一年半之前的事實,儘量多地掌握事實資料交給香港那位心理醫生,然後把陳昕兒送去進行治療。”
陳父忍不住道:“這個好,這想法好。”陳母聽了臉上尷尬。
田景野笑道:“倒是符合你性格,你其實是想揪出那個當事人吧。但你那時候連我開庭都忙得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