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愛的人只有你們兩個;二是她需要時間來改變,你們和她都急不得;三是我估計她變好也不會變成正常人,所有需要你們的包容。但我考慮到你們還年輕,太年輕,性格不成形,呆你們媽媽身邊太久反而會受她的壞性格影響。所以這次我就不留你們,你們還是好好去讀書長見識,學會包容。你們媽呢,我勸她安心去坐牢,戒掉急躁。以後如果你們有心改造她,那麼你們回來,我隨時援手。因為我們都是你媽媽的家人。”

至儀聽得哭了。至清看著飯碗發愣,但至清死活不肯開口表態。

審訊室裡,檢察員對寧恕道:“你姐姐來過。二十四小時內來了兩次,律師也已經替你請好。你有個非常關心你的姐姐。”

寧恕便立刻精明地道:“我要見律師。”

“你姐姐為你痛哭,為你奔波,為你尋找減輕罪責的證據,你有想過做些什麼,以不辜負她對你的好嗎?”

寧恕道:“我姐這人,不到最後,你們永遠不會了解她的用心。你們不用試圖拿她來感化我了。我該說的都說了。”

兩位檢察員瞭然地對了一下視線,寧宥也說過,寧恕不會被她感化。於是一位檢察員平靜地道:“你們姐弟倒是彼此瞭解至深。你姐在收集證據試圖證明你有精神疾病,類似你爸的病。她請的律師已經收集到不少有效證據。很快他們會提出對你做精神鑑定。我看了一段錄影,看了一些照片,認為只要他們申請的程式合理,我們會批准,並進一步向上級提出申請。”說到這兒,檢察員停住,靜靜看著寧恕的反應。

而寧恕的眼睛已經混亂了。

……

檢察員不動聲色地道:“說說你何時取得做房產證的身份證,如何取得。”

寧恕愣頭愣腦地道:“我要解僱我姐請的律師。”

這下子,輪到兩位檢察員凌亂了。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車到上海。汽車加油,其他人跳下車休整。張至清將舅舅簡宏成拉到一邊,試圖說什麼,可一直吞吞吐吐。

張至儀奇了,道:“哥,你是不是想問我們直接去機場還是去舅舅家?剛剛路上已經說好了啊,舅舅自己也才剛搬到上海,住的是酒店公寓,我們就住旁邊的酒店。等機票定好我們立刻去澳大利亞。”

簡宏成心知張至清說的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程式小事,做哥哥的到底心思複雜一些。但他不猜,而是道:“我本來可以留你們在我公寓住,但我已經通知我弟弟國內警報解除,可以回國。他今天回來也會先住我公寓。公寓不大,全是男性,可能至儀會覺得不方便。回頭讓他帶你們上海玩玩,他比我能玩。”

張至清小心地問:“是因為媽媽定罪了嗎?媽媽不僅以前對你趕盡殺絕,現在對小舅也一樣?”

簡宏成忙道:“不是。宏圖被我發配去東南亞度假,與寧恕有關。你媽開庭時候,我留意到受害人寧恕沒能來旁聽,顯然寧恕在未來一年半載之內不會有人身自由,我才放心讓宏圖回來。宏圖貪玩,至清得幫他節制。”

張至清道:“小舅沒工作?”

簡宏成道:“他……”不禁呵呵笑了笑,“我爸遇刺後,家裡一團糟,他被送到鄉下養,染了腦膜炎。他人不壞,就是貪玩。你們先接觸。”他看看一直欲言又止的張至清,道:“我去洗手間,你去不去?”

張至清忙道:“我一起。至儀你呆在車裡,別走開。”張至清直到看著妹妹上了車坐下,才放心跟簡宏成走。

簡宏成看著,等於張至清一起走開好幾步,才道:“我也這麼看顧宏圖。只是我有一段時間讓你爸媽整得自顧不暇,沒照顧好宏圖。你有什麼話說吧。”

張至清在簡宏成的周到照顧下,才能小心地道:“舅舅,前提是,我如果不想改造媽媽,對她失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