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煙那個丫頭趁機解決了?”貴妃娘娘馬上又想起新的罪名。

“娘娘啊,那個丫頭一直躲在您和皇后娘娘身邊,讓奴婢怎麼出手啊?出了手之後以後查問起來怎麼交代啊?”

“在我身邊?”剛才倪曄琳一直處於震驚惶恐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刺客的刀劍,唯恐它們之中有哪一把接近自己,哪裡還有功夫去注意自己身邊。“便宜她了,這個膽小的丫頭,只知道躲在人後面。”

“您還不是一樣啊。”夏真暗道,心裡翻了個白眼。

“不過……”夏真看了一眼倪貴妃的臉色,道:“我在雲妃的背後推了一把,可惜她的運氣實在是太好,竟然扯住了鄭貴嬪,用鄭貴嬪當了擋箭牌,倒是被她逃過一次去。只是可惜了鄭貴嬪……”今晚的筵席上,眾妃混亂的時候,她趁機到雲妃身後,推了她一把,本來想把她推到刺客刀下,來個借刀殺人,誰知道被倒黴的鄭貴嬪擋下了,她只是嚇暈了過去,就躺在那裡一直沒有醒過來,由於位置太過於醒目,使得之後刺客第二次對妃嬪下手的時候,她想親自補上一下子都沒法子靠近了。

倪貴妃又是一陣恨的牙癢癢,白白搭上了一個自己的人,還是沒有除掉雲妃。

徘徊了一陣子,左右都沒有一絲睡意,外面已經是寅時三刻,只怕不一會兒就要天亮了,倪貴妃索性也不睡了,向外面朗聲問道:“皇上到了哪裡?”

左右的人回報道:“回稟娘娘,皇上如今在采薇宮蘇才人呢。”

“是在那裡,”倪貴妃略一沉吟,“這個丫頭,早知道有這一天,就不必本宮浪費那麼多的心力,還專門為她找來了紅蘿藤,白白費了這一番功夫,這次雖然沒有除掉綺煙,除掉了她也算去了一個心頭大患。”

那可未必啊。夏至抬頭看著倪貴妃,暗道。以她的武功和耳力,明確地聽到,青衣人一劍刺中蘇謐的瞬間傳出的那一聲清脆悅耳的“叮噹”聲,似乎是什麼玉佩首飾碎裂的聲音,恐怕那一劍是先刺中了蘇才人身上的什麼飾物,之後穿透了飾物又刺中身體的。這樣一來,那勢若驚雷的一劍其威力恐怕連十分之一也沒有了。看蘇才人之後血跡洇開的速度,她也能夠判斷出來,肯定不是什麼重傷。

夏真看了看倪貴妃的臉色,算了,還是先不說了吧,眼下這間屋裡可就只有自己一隻出氣筒啊。

只是這個蘇才人的運氣未免太好了,這樣的話,之後她的寵愛恐怕要更上一層樓了。這真的只是運氣而已嗎?

此時的采薇宮中,齊瀧正焦急地坐在外屋裡,看向暖閣門口垂下的珠簾,不一會兒,何太醫一臉揣揣不安地走了出來。

“怎麼樣?”齊瀧迫不及待地問他。

“這個……蒙皇上鴻福齊天保佑,那一劍正刺中蘇主子懷裡的玉佩,所以蘇主子的傷口其實不深,只是皮肉傷而已,掌醫女官也已經包紮妥當了,只是……”何零抬頭看了看齊瀧的神色。

“只是什麼?”齊瀧的神色不悅道。

何零縮了縮脖子,鼓起勇氣繼續道:“只是那劍上塗了劇毒,幸虧蘇主子似乎以前服食過一些抗毒的藥物,身體對毒性抵抗力比較強,而且,診過脈之後,卑職立刻為她服下了大內密制的解毒丸,所以其實才人體內的毒已經基本上解了……”

“到底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齊瀧著急地問道。

何零頭低的更低了:“這個……卑職也不好說,才人身體一向弱,如今又受了傷,而且那毒已經在體內散發了一些,所以……”

“你的意思就是說,蘇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如果她一直醒不過來如何?”

“如果才人醒過來,一切都好說,如果醒不過來,這個……要等到兩天之後再說了。”聽出齊瀧話裡的寒意,何零打了個哆嗦,還是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