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佟妃話裡的意思,不就是郭貴人惡人先告狀,搞得康熙把她記在心上,因而才有了今日的談話,心下把郭貴人恨得個半死。我一心不跟你計較,你倒是得瑟起來了,郭貴人,你死定了!

“你明白就好,回去吧,不要過分擔心,錯不在你。”佟妃見文萱似乎憂心忡忡的樣子,安慰道。

“是。”文萱起身告退。

走回永壽宮的路上,文萱有點心神不寧。她原來傳過來的時候只想著把這身子養好,然後好好活著。養好病以後就想著得過且過,有寵無寵都無所謂。可惜她卻忘了,她不招惹別人,總有一些人要來招惹她的。

我真是笨死了,安逸日子過久了果然人就傻掉了!文萱恨不得以頭搶地,她現在已經在康熙、佟妃面前記著,日後還是得好好想著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

沒過幾天,還沒等文萱想好未來的路,敬事房的太監這日就傳信來:康熙今日翻了她的綠頭牌,她今晚要侍寢了!

文萱看著魏嬤嬤高興地為她準備沐浴的樣子,又看著珍珠等人為她感到欣喜,咬咬牙勇敢地跨進熱水中,由著琥珀珊瑚幫她洗浴,又有敬事房的太監把她用大披風裹好,揹著她送去了乾清宮。

☆、第五章

第五章有寵無寵

自那夜承寵以後,文萱明顯地感覺到了宮裡的妃嬪們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裡多了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文萱第一次感到這種感覺是,還是在憑著《何柳傳》贏得最佳新人獎的時候了。

“她們那是嫉妒,主子何必理她們呢?”魏嬤嬤聽了文萱道出自己的感覺後卻不以為然,“主子瞧著,佟妃娘娘跟其他四位娘娘待主子還像從前一樣不是麼?至於其他的人,不夠是害怕主子奪了她們的寵愛罷了。”

文萱點點頭。確實,每個月裡,佟妃並其他四妃侍寢的時間都是固定有幾天的,另外眼下正得寵的王貴人也有兩三天,剩下的就是其他妃嬪在分了。所謂僧多粥少,怪不得其他女人看她不爽了。思及此,文萱才放下心來。

“不過主子還得注意,如今那些女人都把目光放到主子身上,若主子有半步做錯,只怕就有一大群人等著告狀了。”魏嬤嬤到底是宅鬥和宮鬥多年的老人,看盡了宮裡一些陰私事,有對文萱循循善誘:“主子如今剛剛入了皇上的眼,切記不可借寵生嬌,平日如何做人眼下就該如何做人,待到那些人等不及了,就是她們出錯的時候了。”

文萱深以為然,點點頭。

“皇上,時候到了,今晚可要哪位娘娘侍候?”康熙正坐在乾清宮內批閱奏摺,思及準噶爾部的問題,又想到如今兵馬糧草皆有不足,無法於今年之內對葛爾丹進行殲滅,心裡很是不悅。這時有敬事房的小太監捧上了裝著綠頭牌的托盤,問道。

康熙掃了一眼,隨手翻了郭貴人的牌子,也沒叫郭貴人來乾清宮,自己則帶著李德全往延禧宮偏殿走去。

得知自己被翻了牌子的郭貴人當然心生歡喜。當初她向康熙告了文萱一狀,卻不想被文萱給兜了回來,自己卻落了面子,連帶著自己的姐姐宜妃跟佟妃都給她下了懿旨訓斥,康熙更是召了文萱侍寢,恨得她牙癢癢的,卻再也不敢有什麼作為,只盼著能有一天再得康熙的喜歡,日後才跟文萱慢慢算賬。

“主子,小甜點已經做好了,你看可是要呈上來?”郭貴人身邊的夏末問道。

“呈上來吧。我讓你拿的那件衣裳拿來了沒?給我換上!”郭貴人把身上水波紋新芽嫩綠長衫脫下來,換上一件極薄的粉色雙織暗花輕紗裳,又讓夏末重新給她上了妝,正巧康熙來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郭貴人柔順的長髮還未挽起來,黑壓壓的頭髮順著肩頭滑了下來,“臣妾這般不整潔的樣子倒叫皇上看見了,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