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上,坐到一條凳子上,開始閉目打坐,很快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

這時候,李銳正好大汗淋漓地從足球場回來準備洗澡。他掏出鑰匙開啟門,見冷笑天像個和尚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凳子上,雙手掌心朝上,橫擺在膝蓋上,上半身挺得筆直,雙目微合,神情端肅,好像已經睡過去一樣,不由大為詫異,不知他在搗什麼鬼。

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在快到他身邊時,把臉湊過去,在冷笑天的耳邊猛地大喝一聲:“冷板凳,天亮了,該醒了!”

冷笑天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用意念凝聚散走在全身的真氣,根本不知道李銳進來。待到他惡作劇地在他耳邊大吼一聲,他方才倏然一驚,全身肌肉一抖,跟著就覺得有一股真氣竄入了肺部中,一下子異常噁心難受,忍不住俯下頭乾嘔起來。

這時候,他才知道練氣功時所謂的“走火入魔”原來是這麼回事。

李銳見他忽然間臉漲得通紅,不停地咳嗽乾嘔,立即明白自己這個玩笑開大了,慌忙抱住他的身子,不停地給他捶背,連連說對不起。

冷笑天把他推開,苦笑著說:“是我大意了,怪不得你。我忘記你是屬狗的,慣會衝著人狂吠。我以為鎖上門就沒事的。”

說著又彎下腰猛烈地咳嗽起來。

李銳見他這時候還在說玩笑話安慰自己,又是歉疚又是焦急,說:“板凳,要不我送你去校醫院看看?別弄出大毛病來,那我李銳的罪過就大了。”

冷笑天搖搖頭說:“沒關係的,兄弟。你現在站到門外去,把門帶關,就在那兒守著,一個小時內別放任何人進來!”

李銳不知他在搞什麼明堂,這時候又不好意思追問,只好依言站到門外,把門關上,便站崗一樣立在門口,替冷笑天守著門。

冷笑天重新坐到凳子上,凝神運氣,想把誤入肺部的那股真氣逼出來,但每次真氣一到肺部,就鑽心的痛,靜坐了一個小時,也沒有完全清除那股走岔的氣。

當他感覺到已經不再噁心作嘔的時候,便站起來開啟門,笑著跟李銳說沒事了。

其實,此時他的肺部中還有殘留的真氣。但他不想讓那些陸陸續續回宿舍的同學知道自己練氣功的事,於是便終止了打坐。

第二天凌晨五點多鐘,冷笑天還在睡夢中時,忽聽有人在外面使勁敲宿舍的門,一邊敲還一邊喊:“冷笑天,冷笑天在嗎?有人在找你,請趕快起床!”

冷笑天一驚,翻身從床上爬起,開啟門一看,卻是學生處的一個副處長,後面還跟著王校長和杜部長那個姓蘇的秘書。

冷笑天立即猜到肯定是醫院裡的老首長又出了什麼狀況,趕緊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又從床下面的箱子裡拿出兩瓶小藥酒帶在身上,便跟著蘇秘書急急地上了停在宿舍門口的奧迪車。

王校長一直追著他們走到小車邊,諂媚地對蘇秘書說:“蘇處長,方便的時候一定記著給我向杜部長問好啊!”

蘇秘書無心搭理他,敷衍了事地點了點頭,便吩咐司機趕緊開車往810醫院去。

在車上,蘇秘書告訴了冷笑天這時候來找他的原因。

原來,今天凌晨四點,老首長的兒子林省長回到了首都,從飛機場坐車直奔810醫院。

他一進病房,就撲到床邊,見老首長一動不動地睡在那裡,以為他已經昏迷不醒了,便伏在床沿上嚎啕大哭。

老首長經過冷笑天的治療,其實已經開始有所好轉。此刻林蒙這麼一哭,他在半夢半醒之間霍然一驚,睜開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坐在床邊,心裡又是一喜。

沒想到就是這一驚一喜,讓老首長本就已經相當脆弱的心臟,一下子承受不住情緒波動的衝擊,眼睛一翻又昏死過去。

此時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