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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沉默了一下，過了幾秒，才重新傳來趙清雪的聲音：“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抗拒秦語的催眠，沒去找童話，而是來找到我，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我昨晚覺得很開心，現在依然很開心。”

寧凡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其實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現在也依然有種慶幸的感覺，他也在慶幸自己昨晚去了趙清雪的房間，儘管他其實更希望自己昨晚誰的房間也沒去，但如果必須在童話和趙清雪之間選擇一個的話，毫無疑問，他會選擇趙清雪。

只是，現在，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飛機快要起飛了，等我到了那邊，再給你打電話。”趙清雪溫柔動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先掛電話了。”

“等等。”寧凡突然急忙喊住趙清雪，“先別掛電話。”

“怎麼啦？”趙清雪輕聲問道。

“昨晚的事情。”寧凡說到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頗為堅定的聲音說道：“我會負責的。”

寧凡終於做出了決定，男人敢做敢當，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做的，他都必須擔上責任。

昨晚跟五月二號的那個晚上不一樣，那個晚上，不僅僅是因為他喝醉了，而是因為那是趙清雪主動進了她房間，所以，對於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他可以當作沒發生，他可以不用對她負責，可昨晚，卻是他主動進了趙清雪的房間，而且，是他在失控的情況下，對她做了那件事，不論她是否情願，他既然做了，那就應當負責。

儘管寧凡依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芸，他也不知道以後見到那美麗的天使時，他該對她說什麼，他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兌現曾經對天使的承諾，可他知道，眼下，他卻必須給趙清雪承諾，他必須對她負責，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在寧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中的矛盾和糾結，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這是他第一次對趙清雪做出真正的承諾，而或許，這其實，也是他潛意識裡，一直想要對她做出的承諾。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起來，而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長，若不是寧凡能聽見她在那邊的呼吸聲，寧凡甚至會以為她已經掛了電話。

“我真的會負責。”寧凡以為趙清雪不相信，就又重複了一句，末了，還補充一句，“只要你開口，我願意娶你。”

“我知道你會負責。”趙清雪輕柔的聲音終於再次傳來，“我也知道，只要我提出要求，你確實會跟我結婚，但是，你更應該知道，這些，其實都不是我想要的。”

輕輕停頓了一下，趙清雪繼續說道：“婚姻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自從跟陳子軒有過名義上的婚姻之後，我就開始覺得，這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所以，現在我根本就不在意這種名義，我更在意實質的東西。”

“那，你想要什麼？”寧凡忍不住問道，他其實隱隱知道趙清雪真正想要什麼，但卻不敢肯定。

“其實我一直就知道，你是個很負責的男人，你總是有自己的原則，堅持著你認定的一些事情。”趙清雪輕輕說道：“這是你最好的品質之一，但我是個女人，女人更在意的，往往並非這些理性的東西，我需要的，不是你為了負責而跟我在一起。”

說到這裡，趙清雪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輕聲說道：“我希望有一天，你想跟我在一起，然後我們就真正在一起了，而我知道，你現在還做不到，因為感情上，你更想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寧凡頓時沉默下來，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其實之前就猜到了，趙清雪需要的不是負責，她要的，是真正的感情。

可他現在卻沒法給她真正想要的，他不否認自己對她有感情，但他對她的感情，顯然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