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過去了吧。”

杜瘦瘦搖頭:“這地方根本就沒辦法探索,咱們也沒有必要非得過去。”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遠處聲音極低微的喊了一聲,像是在裡面傳出來的。

“救我。。。。。。”

杜瘦瘦知道安爭什麼性子,一把拉住安爭:“那個白袍人可能還沒走,這沒準就是他故意引誘咱們過去。安爭,我知道你想過去,但是你應該考慮一下自己。”

安爭點了點頭:“我沒打算過去,讓他喊去吧。一個人既然能過了這毒水毒霧,比咱們都強大的多,所以就算我過去也救不了他。”

黑暗之中,毒霧之後,一個身穿白袍的人眼神陰冷的看著外面,冷哼了一聲後轉身。他走向更深處,將裡面一道牢門開啟。在水牢深處,有一個長髮垂到了膝蓋處的男人被幾根紫色的鎖鏈釘在牆壁上,這些鎖鏈巧妙的穿過了很多骨骼,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還在不斷的閃爍著微光。

“外面來了人。”

白袍人走到那被鎖住的男人面前,用手裡白色的法杖將那個人的腦袋頂起來:“這是萬年來,你最接近有人救你的一次,然而他們卻不敢過來。我剛才在外面替你喊了一聲救命,他們便更不會過來了。但你還是應該謝謝我,畢竟那救命我還是喊了。”

那人嗓子裡咔咔的響了幾聲,應該是太久太久沒有說話,所以已經不會說話了。他蓬亂的頭髮下面,那雙眼睛惡毒的看著白袍人。

“別這麼瞪我,沒有什麼意義。若是你的眼神可以殺我的話,萬年前我就被你大卸八塊了。”

他用法杖將那男人的破爛衣服剝開,裡面有一條一條墨綠色的蟲子在那人殘缺不全的肉裡鑽進鑽出。可想而知這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而此人已經承受了萬年。

“我一直很好奇,當初你是怎麼回來的。”

白袍人在不遠處的石凳上坐下來,把法杖放在一邊:“當年走了也就走了,回來幹嘛?”

那人的嗓子裡又咔咔響了幾聲,雖然沒有任何的音節,可是隻要聽到的人就會明白,那應該是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然而,白袍人並不在意。

“你也知道,我不怕你怎麼樣,因為我只不過是本尊派出來的一道影子罷了。”

白袍人低頭看了看那人泡在水裡的雙腿,膝蓋以下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一些細小的蟲子正在骨頭上啃著,發出的聲音毛骨悚然。

“真了不起,堅持了萬年都沒有熬死你。”

白袍人從懷裡取出來一個玉瓶,將裡面的粉末倒在水裡:“看起來這水裡的毒性已經淡了些,我幫你加一點,不用謝我。”

他站起來,看到那人的手掌張開著,繃的很緊的那種張開。手指上的指甲已經很長,扭曲著生長。

“我也不想你受苦,我也不想這樣折磨你。”

他嘆了口氣:“我殺人無算,但從不虐殺。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尊重,所以殺就要殺的乾脆利落,最起碼不要讓人走的太痛苦。然而我殺不死你,殺了萬年都殺不死。。。。。。所以我只能這樣,一點點的和你耗著,你太過強大。也許有一天我死了,我卻還沒能把你毒死。”

他轉身往外走:“其實就算外面的人找到了這裡發現了你,也救不了你。這毒水沒人過的來,那毒霧更不會有人能闖過來。哪怕過來了,誰能斷的開這擒龍索?這擒龍索當初還是你親手打造出來的。。。。。。”

那人猛的抬起頭,蓬亂的頭髮甩到了身後。有細小的肉…蟲子在他的臉上鑽進去鑽出來,他那雙眼睛無比怨毒的看著白袍人的背影。他張開嘴想要吼一聲,可是最終也只是嘶啞的發出絲絲的聲音,如蛇吐信。

白袍人走了,身子一閃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