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把他們帶著的繩索找出來,然後自己綁好。他讓杜瘦瘦將碧眼金睛獸拉在一邊,然後把那十幾個兇徒綁在車上了,讓這十幾個人拉著車進城,而且不許走,只能爬。

杜瘦瘦充當了惡漢的角色,拎著馬鞭在旁邊走著,誰動作慢了,一馬鞭抽過去,立刻就皮開肉綻。

這地方距離前面縣城至少還有個四五里路,十幾個人要是一路爬著拉車到縣城的話,估計著也剩不下幾口氣了。不管這十幾個人怎麼求饒,安爭就是不理會。

那夫妻在加上孩子四個人坐在馬車上,小孩子倒是還好,兩口子臉都下白了。他們又不敢得罪安爭他們,不知道這幾位大爺什麼來路,只好如坐針氈一樣的坐在馬車上,夫妻倆互相看著,都是驚恐到了極致。

安爭一路上問了問情況,差不多把這個陸爺的底細也摸清楚了。因為大燕西北這邊沒有經歷過什麼戰事,平穩,所以為國庫貢獻了不少糧食。但是安爭問過之後才知道,這些農戶要上交的糧食,是朝廷徵收的五倍還多。算下來,一年的收成都交上去也不夠。

那個所謂的陸爺,名叫陸明,算是本縣最大的黑道人物。之所以能混起來,是因為他是縣令王巖山養著的走狗罷了。雖然王巖山是縣令,但很多齷齪事畢竟不能親自上陣,有失體面。所以這個陸明就成了他的代言人,比如縣令大人看上了誰家的東西,陸明出面。前半年的時候陸明在城裡要了一片地,強迫老百姓搬走,而且不給補貼的銀子。

這片地用來建造一個賭場和一個青樓,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完工了。而至少上百戶百姓被驅趕走,只能露宿街頭。去縣衙告狀,還沒到縣衙就被陸明的人攔住,當街暴打,打死了好幾個。有王巖山做靠山,陸明在懷安縣就是為所欲為。

安爭知道大燕的吏治早就壞了,卻沒有想到壞的這麼徹底。這西北因為看起來平靜,朝廷這幾年的注意力要麼是在和幽國的戰場上,要麼是在內鬥之中,誰會在意地方上的這些事。而戶部那邊,只要地方上交的賦稅錢糧齊全,自然也不會過問。朝廷因為內鬥,大官死了一茬又一茬,倒是這些屁大的地方官毫髮無損,還都發了橫財。

據說現在整個懷安縣城裡,幾乎半數的店鋪都是那個陸明的,當然,真正的主人還是王巖山。光是霸佔這些店鋪,也不知道暗地裡整死了多少人。

陸明要是說看上了誰家的房子,說拆就拆,然後改造成賭場酒樓或者青樓。

杜瘦瘦聽的來氣:“這麼屁大的一個地方,居然能養出來這樣的豺狼。”

安爭:“所以幻世長居城那種地方不是莫名其妙就出現的,那些百姓寧願到幻世長居城裡被人欺負,也不願意留在如懷安縣這樣的地方被人欺負,為什麼?因為幻世長居城裡的惡人最起碼不會隨隨便便殺人,他們看重的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手裡那幾個散碎銀子。只要他們小心翼翼的活著,最起碼還能看到 明天。而在懷安城這種地方,看起來平靜,但也不知道每年多少人死於非命,還沒地方伸冤。”

杜瘦瘦:“惡人自有惡人磨,胖爺今天看看這個陸明和王巖山怎麼就那麼囂張。”

那十幾個人爬著拉車當然快不了,有人看到了之後連忙跑去城裡報信。不到半個時辰,從城裡那邊出來了至少二百號惡漢,氣勢洶洶的來了。這些人手裡要麼提著刀要麼是棍棒,看起來比狼還要兇狠。

因為忙著戰場上的事,安爭已經很久沒有出手教訓過這種王八蛋了。他心裡的火起來,也根本沒打算留情面。說陸明惡,王縣令惡,這些走狗也一樣。他們是直接做惡的,而陸明王縣令則是主使。這些年懷安縣死的那些人,血一半在陸明王縣令身上,一半在這些惡霸流氓的身上。

“咋辦?”

杜瘦瘦看著安爭問了一句。

安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