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缺一個先生,你暫且跟著我吧。別的我可以教他,但學問教不了。我管你一日三餐和住的地方,每個月再給你十兩銀子作為酬勞如何?”

顧朝同搖頭:“不行。”

安爭問:“為什麼?”

顧朝同道:“太多了,一日三餐加上住的地方已經足夠,銀子我不要。我看你弟弟極有神韻,將來或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為他啟蒙教授,也算是我的運氣。”

安爭問:“你會看面相?”

顧朝同點了點頭:“我喜歡看書,什麼書都看,所以對風水面相略懂。但有些書玄之又玄,所以多半是騙人的。”

安爭忍不住笑起來:“你也是個磊落的,你打聽著去天啟宗,跟門房的老霍說是我讓你去的。我叫安爭,以後你就住在我那,直到科舉開考。”

顧朝同微微俯身:“多謝。”

杜瘦瘦過來嘆道:“你就是爛好心,這樣的人明明只是自己傻才會上當受騙,讓他吃一次虧,也就長記性了。”

安爭道:“小七道正好缺一個文書先生,我可以教他修行可在這方面確實不怎麼樣。這個書生看起來還行,養著就是了。”

杜瘦瘦撇嘴:“有撿錢撿東西的還有撿破爛的,你是撿人。前些日子撿了個朗敬,現在撿了個顧朝同,以後還不知道撿多少。”

安爭:“你才是賤人。。。。。。”

杜瘦瘦哈哈笑起來:“你大爺的。”

三個人溜達了足足半天,讓小七道認了很多地方,然後又找了個酒樓吃了午飯。然後安爭讓杜瘦瘦帶小七道回去,他一個人去了聚尚院。

安爭現在已經是聚尚院最尊貴的客人了,甚至已經不能說是客人。所以當聚尚院門口的夥計看到安爭的時候,老遠就打了招呼。安爭和夥計開了幾句玩笑,然後先去見了張逸夫。

大掌櫃張逸夫在聚尚院已經超過十五年,德高望重。正因為當初有了他,聚尚院的名氣才會越來越大。

見到安爭來了,張逸夫連忙起身:“正愁著,救星就來了。”

這老人家對安爭極好,又興趣相投,把安爭當做了好友一般。忘年交,就是如此吧。

“怎麼了?”

安爭被張逸夫拉進屋子裡,適應了一下屋子裡稍顯昏暗的光線。

張逸夫道:“這些東西。。。。。。這是上次天極宮裡大戰之後遺留下來的東西,就是那個石精的石殼。這石殼異常堅硬,除非紫品神器不能破。你想想那天發生的事,就連譚松那樣的強者用流楓刀那樣紫品的神器,尚且也只是切開一條口子而非徹底劈開,可想而知這石殼有多堅固。當時大戰之後,沒有人注意到這些碎開的石殼,我就找機會都收集回來了。”

張逸夫看著那些碎石說道:“本想這東西只要做好了,最起碼是一件金品的鎧甲,賣出去就是一大筆收入。可現在面臨的難題就是,怎麼把這些碎石加工出來。尋常的東西切不開,哪裡去找紫品神器?”

安爭道:“未必非要用紫品神器切開,若是有造器大師,以紫品鼎爐煉造當然也可以。不過我想,燕國之內也找不到這樣一位造器大師。”

張逸夫嘆道:“可不是,所以這麼好的東西,眼睜睜的就要看著糟蹋了。”

安爭笑道:“糟蹋不了,這樣吧。。。。。。東西我先帶走,我給店裡留下十萬兩銀子的定金。若是真能打造出來甲冑,我想也就不便宜給外人了,送我兄弟杜瘦瘦。若是打造不成,這十萬兩銀子算是我給聚尚院的補償。”

張逸夫連連擺手:“東西你拿去就是了,銀子是萬萬不能留下的。”

安爭把銀票放下:“我不缺錢,情義歸情義,東西歸東西。”

張逸夫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大先生莊菲菲聽說安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