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多娶幾位也是可以的。

何況,就這兩位最有可能是未來皇帝。

不過,有所求者也是半喜半憂,這女兒嫁入哪個府才能穩穩當當安然榮華到令他如願當上國丈的?

也有人想方設法低調行事的,除了皇帝一派擺明不想參與兩派之爭,就數那些個當官當得還不算糊塗的個別少數,著令眷內夫人小姐不得爭奇鬥豔,只望安然渡過。

幸在,這兩府皆未有嫡親妹子,可也免不了有與兩府交好的妃嬪,少爺們都得囑咐個遍,千萬別讓有牽連的公主看上。

九皇子年幼可忽略,然五皇子龍琮雖不受寵,還雙腿殘疾,生母還是未入嬪的正五品蕭婕妤,但終究年已十七,卻尚未有正妃與側妃。

按理說,兩年前五皇子成年便可娶正妃納側妃了,可被龍琮推拒過一次後,皇帝便像忘了這個兒子似的,不再提及。

皇帝都不提了,眾人更不提,唯有其生母蕭婕妤真心焦急,也望能在此次賞菊會中皇帝能賜五皇子一個正妃。

剩下的,便是公主們了。

皇帝未冊貴妃,於是宮中兩個榮寵的貴妃之位尚懸空。

貴妃之上的兩位皆只各育一子,未再生育,自沒有公主。

貴妃之下的嬪妃們則或多或少有已成年尚未婚配的公主。

日子過得很快,九月初九重陽,白青亭只覺個眨眼間便到了。

此其間她心無旁騖,專心做米錦糕與練身手,兩樣皆長進不少。

一路做來的米錦糕皆有讓御廚們親嘗,無論如何,他們皆是讚不絕口。

當然是不是虛贊,她還看得出來,直到嚐到他們不再虛言妄語,她方停了下來,專心做了起來。

所幸那時還有十日,餘下的時間足以讓她做的量夠多了。

這一番倒騰傳到皇帝耳中,卻讓他笑了個底朝天,每每見著白青亭都要取笑她一番。

她一旦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把御廚外的事情也都不放心上,故被皇帝這麼一笑,她不明所以了起來。

皇帝不解惑,她只好看向其他人。

“你就不覺得每當你做好米錦糕的時候,御廚們就少了許多?”劉德海樂呵得像尊彌樂佛。

她細想,是少了許多,都說各宮各殿要的點心多,花樣要好,味要精緻,都忙去了,只餘下一兩個還未來得及走的,表情頗為僵硬地為她試食。

現在看來,是還未來得及溜走的。

淡定,莫氣。

“白代詔都不知道,那幾日的御膳日日不重樣,日日有新花樣,味道又極好。不止乾龍宮,連皇后娘娘、皇貴妃娘娘、賢良淑德四位妃娘娘的宮裡也是如此,那些御廚每日一到巳時末刻便殷勤地奔走各宮各殿。”呂司記輕聲道,說完嘴角也忍不住含笑。

白青亭聽出來了也聽明白了,這是皇帝老兒要埋忒她,合著這兩位偏幫著。

她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回陛下,那幾日巳時末刻正是奴婢米錦糕出鍋之時。”

一時間,大家笑成一團。

其中,以皇帝老兒笑聲為最。

第十七章重陽

古時的中秋祭月是何模樣,只是記憶中的種種碎片。

九月重陽,午時二刻準時開始的賞菊會,她正正經經地趕上了。

早早,眾人皆照著風俗佩著茱萸,意驅邪。

乾龍殿,觥籌交錯,曲水流觴,俊才美人,酒池肉林。

此等華榮,此等富貴,此等奢席,除卻皇宮大內,誰擺得起?誰又敢擺?

三宮六院正五品婕妤及以上妃嬪皆在座,正四品及以上在京大員皆在列。

御案之首,皇帝在上,無不臣服。

皇后在左,皇貴妃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