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名正言順地步入美利堅合眾的音樂殿堂,毫無顧忌地揮灑自個人的音樂才華。無庸質疑,1967年的出走是一種被迫無奈的自救。在他到達美國與其弟的一段對話也許足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我個人遭受的一切不幸和中國當前發生的悲劇比較起來,完全是微不足道的,眼下還在那兒繼續著的所謂“*”運動中所出現的殘酷、強暴、無知和瘋狂程度,是17年來所沒有的……去年夏秋所發生的事件,使我完全陷入了絕望……

現今他回來了,但他儒雅的音容與笑貌卻定格在歷史的長河中,給人音樂藝術之外無盡的思考:

從1967到1985,十九年!大師戲稱自己:蘇武在牧羊!

十九年,對一個個人來說,那是一種痛苦而又漫長的等待,等待被平冤也等待被召喚的那一刻。1985年恰逢中央音樂學院建校35週年紀念日,作為第一任院長,馬思聰先生為此寫下“禮能節眾,樂能和眾”的題詞,交送北京;翌年,北京舉辦國際青少年小提琴比賽,比賽委員會正式向他發出邀請函……同時,也收到了當年對他動粗的學生寫去的懺悔信件 ……但他依然在費城家中等待著,也許正在等待平冤之後更為正式的召喚——可是這種召喚並沒有如期待的出現。於是,在一次馬思聰先生和其夫人一起在家*同聆聽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樂》(《命運交響樂》)時,馬先生失聲痛哭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政治?一旦操縱失誤,會可怕到如此的程度:傷害了一代大師十九年,而且最終也無法從它籠罩的陰影中擺脫而出。

再從1987至2007,二十年!這又是一個數字,更是一個時間跨度!

用二十年的時間來回歸那麼一點點的骨灰,這對九泉之下的大師來說,或許已顯得沒有多大必要,但對於我們生於斯長於此的這塊土地以及我們這個民族來說,那卻顯得異常必要:因為那是一塊土地上一種人文文化也是一個民族的精神財富,同時也從另一個角度客觀地表明瞭高雅的文化藝術與從事高雅文化藝術的人是任何政治與邪惡無法征服的。

然而,遺憾的是至今仍有那麼一些身前從事高雅文化藝術工作的人,由於這樣或那樣的原因願意或不願意地流離顛沛於異國他鄉,在故後,無法魂歸故里!

2007…12…16

11 此評,戒

今晨上班時,一位好長時間沒聯絡的同窗舊友透過電話神秘兮兮地告訴筆者一條重大新聞:今年他縣裡主要分管教育領導都是新上任的,決意要在全縣中小學評選七十幾個有效期三年的高階專業技術人員,月薪另加六百。參評條件:一、參加工作後,被評過一次先進;二、三年來,需有一次年度考核優。他所在學校三位名額……還沒等他說完,筆者就激動地加碼:小子,恭喜你,請趕緊報名,立地成佛!可是,他告訴筆者:他的年度考核優不在近三年——沒戲了!同時還透露:他所在的學校亂成一鍋粥,有位頗有名氣的高階教師憤怒地說——老子,從此不幹了,看你教工委又能把我怎樣!

說實話,從表面上看確實是一條貨真價實的喜訊。參選的門檻不高,而且每月有六百塊額外的薪金,對於一個月薪只有千把的工薪階層來說,無異於久旱逢甘雨。但為何卻招來如此的震怒與不悅呢?——因為他所在的單位,不知從何時起,有了一個大家預設的不成文的規矩:評優與先進,按次序輪著來。

當然有些事不能“輪著來”,就比如現在時興的男女感情的事。但中小學年度正常的評優與先進這件事“輪著來”,本無什麼不好的。其一,不會想法子亂爭,有利於在工作與生活中同事之間相互幫助和協作。彼此不會因為一年一度的評優與評先,搞得大傷和氣,拉幫結派,爭來鬥去,面紅耳赤而不消,甚至事後還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