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凡事,還是小心著些的好。”

“爹,我知道。”落銀跟他保證道:“我肯定會處處留意的。”

“銀兒又不是口無遮攔,做事沒有分寸的人。你就放心吧。”

聽著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葉六郎是也覺得放心了不少,可轉念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來,又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生。

……

晚食過後,落銀方尋了機會問他。“爹,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說?”

總覺得葉六郎的擔心,應該不是來的沒道理的。

“你應該還記得當年在白頭山上,曾經來過一次的你二伯吧?”葉六郎嘆了口氣。

二伯?

“當然記得。”落銀點點頭,對那位二伯葉流風的印象自然是深刻的。

隨之,落銀就想起了那一晚,她無意間聽到的談話。

“你二伯他一直固執的認為當年葉家被抄家的事情是件冤案。一直想進宮……報仇。”葉六郎沒敢將弒帝兩個字說出來,又語重心長地道:“所以我敢肯定他離開汾州之後,肯定是回到祈陽來了,只怕是一直在暗地裡等待時機……”

甚至更壞的可能就是,怕只怕這幾年的時間,他已經混進了宮裡去。

葉流風的固執。實在讓他無計可施。

“爹是在擔心二伯嗎?”落銀問道,她感覺的出來,葉六郎的不安不是擔心葉流風萬一真做了衝動的事情會連累到他們,而是出於擔心葉流風的安危。

“怎麼能不擔心……我雖然自幼離家,與家中感情不算甚篤。但跟你二伯的兄弟感情,卻是一直都在的……”葉六郎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眼神一時有些悠遠。

可葉流風從來都不信他的話,一直自顧自的認為葉家被抄家乃是先皇冤枉了葉家,只要葉六郎一解釋,他便說葉六郎是葉家的不肖子孫。

“爹,這種事情我們也控制不了,但如果再有機會見到二伯,我一定幫您好好勸勸他。”落銀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目前她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樣安慰著葉六郎。

“只怕他是不願意再見我……你在晉茶會上奪魁的事情,祈陽城裡差不多已經傳遍了,他若身在京中想必也早有聽聞,可卻也沒見他來找過咱們。”葉六郎苦笑了一聲,“算了,不說這些了,個人自有各人的命數……”

落銀聽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了,你早些回房歇著去吧,明日一早不還要去茶莊上工嗎。”葉六郎掐住了話頭,催促著女兒回去歇息。

落銀頷首,忽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便跟葉六郎道:“對了爹,改日你得空將那金錠換成銀票吧。”

那麼多金子放在家裡,總覺得怪不安心的,還是換成銀票方便些,畢竟他們一時也用不到這麼多的錢。

葉六郎笑著應下,“爹知道的,你不用操心了,快去睡吧。”

“恩。爹,那我先回去了,您也別想太多,早些睡吧。”

“好。”葉六郎笑笑。

※ ※ ※ ※ ※ ※

次日,西攀院。

拾香將院子裡打掃了個乾淨,便被落銀喊進了茶房裡。

“今日這茶房給你用,你也該準備準備晉升試的事情了。將手練熟了,到時候才能發揮好。”落銀對拾香講說道,這一季度的金奉天昨個兒已經制好了,這兩天她也用不上茶房,倒不如給拾香練茶。

拾香自然歡喜萬分,當即去共茶院取了殘次的茶青過來。

其實一開始,她是真的不願意就這麼去參加晉升試的,可是落銀的堅持讓她沒有辦法拒絕,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儘量做好充足的準備,以防到時候丟了師傅的人。

她一定會好好努力,不辜負師傅的期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