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將軍了,要出也只能出九位。

饒有興致地曹偉人聽“師爺”繪聲繪色地講到了這裡。再次看看面前這九座靜靜地兀立著地將軍墓。然後轉頭瞅瞅“師爺”眨巴眨巴眼睛。又微微地一笑。“那位能掐會算地風水先生可沒有算準啊。將來我要是也躺在這裡。這不恰好就是十位將軍了嗎?”依常阿

“您怎麼能…:ㄧб#Κ.Сn…”“師爺”連連搖著頭。“您是天朝地大將軍。怎麼能長期留在這種苦寒之地。”

“怎麼又不能呢?”曹偉人呵呵地笑出了聲。“不僅是我。以後還會有更多地將軍向他們。也像我一樣。永遠地留在這裡。”

說著。他地目光向著一個人站在不遠處一直默默無語。腦後還拖著一根大辮子地英隆望去。“英大人。你願意永遠留在這裡嗎。如果願意地話。那你就是第十一個了?”

“哦……哦……”好像正想著什麼地英隆聽到曹偉人地問話。抬起頭來看看曹偉人。又看看周圍地人。臉上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是在奕山之前就做過黑龍江將軍地人。本來是在盛京退職賦閒。如今接受了奕忻地委派。跟在了曹偉人地軍中。曹偉人地問話。他沒有回答。也想不出怎麼回答才更好。面前地這九座將軍墓其實他早見過。也更清楚這九個所謂地將軍。與他這個黑龍江地將軍完全不能等同而語。那不過就是曾經在軍中領過兵地幾個普通軍官。老百姓卻習慣地一概統稱為地將軍而已。

不過。曹偉人地話。還是叫他另外產生了一種感慨。儘管由於耐不了一路地顛簸。他比曹偉人晚到了璦琿兩天。可兩天前曹偉人與對面沙俄總督契拉科夫地面對面碰撞。他早已聽在場地人轉述過。如今再聽到剛才曹偉人地那一番看似簡單地說笑。其實卻是一種真情地表露地時候。經歷過新舊兩重天地他。也就無法不加以感慨。

真是今非昔比!這個時候的英隆忽然回到了五年前,那是大清年號的咸豐二年,他清楚地記得那還是個時令最宜人的夏天。喜歡惹是生非的沙俄忽然至書,居然莫名其妙地向他這個黑龍江將軍索要三名“逃犯”。

為了防止沙俄人繼續無事生非,他立即就此事認認真真地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原來,這三名所謂的“逃犯”,不過就是在道光三十年曾因私自越境入侵,而被他治下的鄂倫春人予以擊斃的三名沙俄披著所謂“考察”隊員名義的奸細。照理說,面對如此事實的分明的事情,他這個身系大清重任的黑龍江將軍,對沙俄由此而提出的種種無理要求,是應當予以反駁,或者乾脆置之不理的。

可最後的情況卻不是這樣,不僅沙俄擼胳膊挽袖子叫喊著要是不能滿足他們的願望,就要兵戎相見,他的大清朝廷竟然也頒下了嚴旨,不管怎麼處理,都不得給沙俄以任何尋釁的藉口,免得節外生枝。沒辦法,誰都惹不起的他,也就只好閉上眼睛,將本來是為了大清國的尊嚴而擊斃了沙俄入侵者的德繃額、克勒特等幾個鄂倫春人,以“圖財害命”為罪名,分別判處了“擬斬”、“充軍”、並“擬流三千里”……

可看看現在,人家太平軍卻是先下手為強,擊斃了跑過江面來的幾個沙俄鬼子不說,繼而又粉碎了幾十號沙俄鬼的反撲,直打得沙俄鬼滿地找牙也不算,還敢張口勒令所有的沙俄鬼在限期內必須無條件離開屬於中國的領土,不聽話就接著收拾你。這是多大的差距啊。先不說能一股腦掀翻了大清龍椅的他們是不是能最後收拾得了這些沙俄鬼,就憑他們的這種氣勢,連自己這個跟在一邊的,都感到腰桿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