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均不許開窗,若有抗旨弓箭齊發先斬後奏。

迎賓、和樂、太平、陽正四大官辦酒樓是特例,只是在這種特殊時期,酒樓中站崗的兵士約是跑堂的五倍,賓客也均為達官貴人。縱使你富可敵國,若非副二品以上官員亦休想登樓上閣。

宇文煞這樣的身份本應在行伍中送行的,當他帶著廉寵張經闔兩人出現在迎賓樓時,少不得引起轟動。

掌櫃率名妓兩名小鬟一眾簇擁而入。

樓上最好的雅室裡正坐著左丞相範臨公與其子範伯為大學士,聞得九殿下駕到慌忙出門相迎。雙方見面一番寒暄,宇文煞便冷冰冰打發眾人去了別間。

廉寵帶著宇文煞街頭玩鬧多微服出遊,這類官樓往往為學舍士夫所據,外人難入。

原以為酒樓是酒樓,青樓是青樓,想不到這官樓裡也有官妓,或憑欄吹簫或彈阮歌唱,還有些供著香爐跑來跑去的老太婆和雜耍賣小吃的小役。

不過有一點和普通酒肆一樣的——路無良家婦女,樓無貧下中農。

“廉公子,這裡的酒蛤蜊極好吃的,連皇上都隔三岔五派人來買。”剛就座,張經闔忙不迭向她推薦。

“我看是你嘴饞了吧,也好,先來一份。”

陪坐的名妓收到命令立刻打發小鬟去取。

廉寵發現雅間靠外的門是日式的,推開後便是一個小型陽臺,遂將坐褥移到外面,雙手趴在欄上,京城的主街道極寬,仰首期盼的百姓在城衛的維持下分立街道兩側。

“九少好久沒有來了,奴才這就喚燕飛過來。”

聞得掌櫃說話,廉寵回過頭來,發現桌上已經備齊了各色酒菜果子。

眯眼瞟了瞟宇文煞,卻見他冷漠地揮手讓掌櫃退下,道了聲:“不必,若無叫喚,本少不希望被打擾。”

偏頭對上她遞來的目光,竟忽然揚起了一抹嫣然如月的弧度。

掌櫃立刻識趣地陪笑道歉,在門口留了小鬟便帶著兩個□離開。

“怎麼了?”他邪然靠近將她擁入懷中。

廉寵趕蚊子似地扭了扭,陰惻惻開口:“怎麼,你以前經常去些風月場所?”

大炤的兒童真是太可怕了!

“風月場所?”宇文煞劍眉輕挑,在她耳畔呵氣:“這種是正經酒家,我要女人,不需要去青樓。”

突然張口含住她耳珠,驚得廉寵反手就是一掌。

宇文煞戰鬥經驗逐日累積,此等小場面駕輕就熟,輕鬆避過,玉顏春風,眼角帶笑道:“寵兒,可是吃醋了?”

吃醋!?我還喝醬油呢!廉寵推開他,見宇文煞又再度欺近,瞪著他抬起腿,一臉“你靠近試試”的危險表情。

三陪女都出來了還是正經酒家?她和大炤人的代溝比Mariana Trench更深!

“你腦子裡成天想這些事情,小心傷身!”一飲而盡,廉寵沒好氣道。

宇文煞斜靠桌上以手支頤,手指將廉寵鬢前散落的幾縷髮絲繞了幾圈,神情散漫,幽雅性感,學著她沒好氣的口氣道:“若真為我身體著想,就不該讓我忍得如此辛苦。”

當!

廉寵再度脫窗,代溝阿代溝啊!再說下去這個話題又會被導向某個對她極其不利的深淵,立刻顧左右而言他。

正在這時,秦王的出征部隊也出現在視野範圍內。

雅室門口突然傳來喧鬧聲,不多時兩名男裝女子掀簾而入。

前面的女孩十歲左右,琉璃大眼炯炯有神,瓜子臉,鼻微翹,身著火紅色錦服;後面的女孩韶顏雅容,淑逸閒華,拘謹地跟在紅衣女童背後,赫然便是九王府的小王妃!

“是哪位哥哥,不介意多雪兒和梓紈這張嘴吧!”紅衣女孩進門啥也沒看清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