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了一百多個回合才雙雙收勢,鳳羽珩有些累,雙手拄著膝蓋呼呼地喘,一邊喘一邊衝著玄天冥擺手:“不行了不行了,這破身體打一會兒就累。你讓我歇歇,還有好些招式都沒用上呢。”說著就坐到地上,自顧地休息起來。

他將輪椅轉到她身旁,一把扯下自己身後的披風蓋到她身上,“夜裡山風涼,你剛出了汗,小心凍著。”想了想,又道:“你應該是還沒有去練這套招式的內功吧?”

鳳羽珩點點頭,不管是古代亦或是現代人,只要是習武的都知道,只靠外在招數是沒有用的,重要的還得是內在的配合。

這一點,古人叫內功心法,而在現代,則是人人都知道的:氣功。

“我這套是格鬥與擒拿的綜合招式,裡面還結合了一套軍體拳。”她能看出玄天冥的好奇,便主動為他講解,“都是近身打鬥技巧,沒什麼可看性,但一招一式都非常實用。而配合著這些招式的內功,我管它叫做硬氣功。”

“硬氣功?”他琢磨了一下,用自己理解的意思分析道:“我看你打鬥時力道很足,所謂硬氣功,若練成了,一般人接上一招,只怕胳膊都要斷了吧?”

鳳羽珩點點頭,“差不多,要看練到什麼程度。不過我就算是練成了,跟你打還是要差上很多。”她不得不承認古武的博大精深,“你們都會輕功,還有長兵器,結合起來我就比較吃虧,從這兩次打鬥中就已見分曉。”

玄天冥點頭表示贊同,再看著她,目光中帶了一絲探究,話鋒一轉,直接問她:“你跟誰學的?”

玄天冥的問題把鳳羽珩給問住了。

她跟誰學的?她跟二十一世紀陸戰部隊的軍官學的。

可這話能說嗎?

顯然不能。

“那個……”她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圈圈,“我自己琢磨的。”

“鳳羽珩你本事挺大,膽子也不小啊?”

“……大山裡跟一位隱世高人學的,恩,就是給我那些奇奇怪怪的藥啊還有行醫工具的那個波斯奇人。”她找到根兒了,“你也知道的,那個奇人的東西都很奇怪。”

這一點玄天冥到是同意的,而且即便他想反駁也無處反駁去。

他早在回京當日就讓白澤查過這個丫頭,得出來的結果就是三年之前她從出生一直到九歲的經歷,後面的三年是一片空白。

她生活在西北大山的一個小村子裡,每日進山採藥,遇到什麼人經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

玄天冥突然就有些後悔,下意識地就開了口:“其實你在西北的時候,我也正在那邊打仗。如果我能早一點進到那片山林,是不是就能早一日見到你?”

鳳羽珩搖頭,“就只有在那一天,你才能見到我,這就是命。”

他自動將她的意識理解為“這是命運的安排”,卻不知她的意思是:就算你早一天見到我,那個也並不是我。

“對了。”他想起正事,“閻王殿那群殺手背後的僱主已經查到,是沈家三老爺沈萬良。鳳家的大小姐與沈萬良接觸頻繁,她應該是知道這一系列計劃,併為沈萬良做了接應。”

鳳羽珩點頭,“我也想到了,我孃親身邊的孫嬤嬤有問題,我讓班走連夜去查,查出孫嬤嬤唯一的孫女是那沈萬良的第九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