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兒不解,“怎麼不能?那鳳家的四小姐不就是做了五殿下的正妃?她也是庶女啊!更何況,小姐您長得這麼美,普天之下怕是都再找不出第二個您這麼好看的,有什麼不能嫁?”

呂萍苦笑,“鳳家那個丫頭是撿了個大便宜,你又不是沒聽說她這個正妃之位來得是多麼不容易,也是攤上了五皇子那麼個奇怪的人,換了其它任何一位皇子,都是不可能的事。”她一邊說一邊擺擺手,“罷了,不提這個,左右離月夕也沒幾天光景了,父親有何安排早晚是會與我來說。如今咱們要操心的,是我這個病症。你說如果我去找那濟安郡主,該給些什麼報仇才好?”

聽說她還是打算去找鳳羽珩,簡兒知道再勸也勸不住,這個病症困擾了小姐十多年,如果濟安郡主真的能給治好,那是任何代價都值得的。她想了想,說:“怕是人家不缺錢財。”

呂萍長嘆,“就是缺,我也拿不出多少。這些年我手裡的積蓄你還不知道麼。可是除了錢,我還能給她什麼?她會要什麼?”呂萍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最初起這念頭時那樣好辦,不由得皺起眉來……

呂府上,陰謀蓄動,一個一個女兒在呂松和其夫人葛氏的心裡被盤算著,一個一個的皇子貴族被他們盯著。呂相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打破大順朝左相從來都不得好死的這個魔咒,下多重保險保住呂家富貴。若是鳳羽珩看在眼裡,便一定會發現如今的呂府跟當初的鳳府是多麼的相像,都有一個絕色女兒,卻是不知呂家對的這個絕色美女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鳳府,鳳瑾元坐在書房裡,一臉陰沉。百草堂的大夫來出診,收了十兩銀子的出診費,這還不算,關鍵是他們告訴他,這個傷拖得時日實在太久,根本沒可能治得好了,即便是那鬼醫松康上手,也是沒有可能。這讓他原本在心底湧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熄滅了去,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腦子裡卻依然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他獨自關在這屋裡沉默,卻並不見得所有人都給他這個繼續低沉的機會,晚膳後,鳳粉黛終於大吵大嚷地殺上門來,也不著人通傳,自己一伸手就將書房的門大力推開,衝口就問:“聽說父親今日請了大夫上門出診?”

鳳瑾元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粉黛正一臉怒氣地站在自己的桌案對面,他不由得也怒道:“誰允許你擅闖進來的?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粉黛冷笑,“規矩?你跟我講規矩?想講規矩你就拿出個做大家長的樣子來,不要衣食住行全要靠一個還沒出閣的女兒來供養!等你做回你自己,再來跟我講規矩。我只問你,今日大夫上門出診,診費你是從哪兒來的?我可是聽說那兩個大夫要了足足十兩銀子,這個月五皇子並沒有送銀子過來,你是從哪兒弄到的錢?”

“放肆!”鳳瑾元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我從哪兒弄到的錢還用得著你管?”

“我可以不管!”粉黛眼裡都直噴火,“但就是想問問父親,我房裡丟了一隻玉枕,父親可看到那東西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