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萍又是一怔,隨即苦笑,“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郡主。”

很快,賞花的隊伍停了下來。鳳羽珩亦不再逗留在後方,帶著黃泉抬步往前走去。這邊皇后娘娘也著實是栽種了一些珍奇的花木,有絕大部份她都叫不上名字來。百花爭奇鬥豔的,也著實好看。

鳳羽珩跟著很是認真地賞了一會兒花,然後再聽著眾人,又圍著皇后捧著嘮了好半晌,終於皇后發了話,往回走,宴會正式開始。

於是,好不容易走過來的人們又調頭往回走。直到回了之前的空場時,發現一眾妃嬪已經等在那裡。當下又是一通跪拜,好不容易都落了座,皇后娘娘宣佈歌舞開始。

鳳羽珩與玄天歌二人因身份高貴,是坐在上首的,就在眾妃嬪的對面。對於這些宮妃,鳳羽珩並不陌生,特別是幾位皇子的母妃,就更是一早就記在了心裡。只是與八皇子六皇子一向沒有任何往來,這才一直也沒對得上號。

幾段歌舞下來,也消磨了半個時辰,人們逐漸放鬆下來,該聊天的聊天,該吃東西的吃東西,就連想容也在封昭蓮的帶領下活躍了不少。鳳羽珩到是留意了那古蜀的七公主,就見其一直坐在元淑妃的身邊,兩人正聊得熱絡。再看下方那呂燕所在之處,卻是有一雙幾乎噴火的眼睛在向上瞪著。

她不由得又想起呂萍的話,看來,呂家的確是有意將這個女兒往八皇子身邊送的。

正想著,又抬手往脖子後頭抓了一下,玄天歌不解地小聲問道:“怎麼了?這一會兒我看你都抓四次脖子了。”

是啊!鳳羽珩雖然沒數這是第幾次抓脖子,但後頸的確是癢得很,於是對玄天歌說:“你給我看看,我總覺著癢,別是沾上了什麼東西。”

玄天歌手伸到她後頸摸了一把,沒覺得怎樣,再探頭去看,甚至翻開衣裳領子也瞅了瞅,還是沒有發現異樣,不由得皺眉道:“八成是沾到了頭髮,別的也沒什麼。”

鳳羽珩點點頭,“那且不管了吧。”

她說是不管,但後頸的癢卻並沒止住,好在也不是很強烈,不時地抓上一下便可解,她也沒太往心裡去。畢竟眼下是宮中宴會,她跟玄天歌又坐在上首,邊上不是皇后就是皇妃,這個時候她要是起身離開去研究一下為何後頸會有異癢也不太好。更何況,所謂的官家小姐們的逐藝似乎已經開始了,誰也沒提,誰也沒有準備,就這麼突然地,新上場的這舞群的領舞一下被皇后娘娘給認了出來:“哎呀!這領舞的女子怎的這般眼熟?……這不是魏大人家的嫡女麼?才兩年不見竟出落得這般出息,舞蹈也跳得這麼好?”

皇后把這話引子一開啟,一眾妃嬪以及下方坐著的夫人小姐們就也立即跟著附和起來,一邊贊這位魏小姐的舞藝驚人,一邊又有很多小姐們離場去準備。皇后滿意地點點頭,什麼百花宴,賞花能賞多一會兒,光看歌姬舞姬們表演也是無趣得緊,還是要讓所有人都參與進來,這才能把氣氛調動得熱烈,不冷場。

當然,皇后心裡也明白,這些夫人小姐們都湊到一起,當然不只是為了來參加宮宴,她們擠破頭的進宮來,為的還是想讓自家的女兒能夠一拔頭籌,能夠讓更多的人見識到美貌和才藝,以備那些富貴公子,甚至天家皇子們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