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松故技重施,家人的威壓讓那丫頭不得不認命低頭,服罪的同時,也給自己找了一個殺人的理由:“大少爺原本說好要納我為妾,可這次卻又說了許多絕情的話,讓我斷了念頭。我氣不過,錯手……殺了他。”

此言一出,呂家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呂瑤跌坐在地,再次痛哭起來。

鳳羽珩眯眼看向姚家人,皆見其面上不信的神色,許竟源這時也向她看來,她卻無奈地點了點頭。皆竟兇手就是這盼春,硬栽是栽不到呂瑤頭上的,而對呂瑤的處置,她等的可不是這個機會。

許竟源將案情重複了一次,再從那盼春身上搜到了其隨身攜帶的繡花針,請示過一眾皇子後,正式宣了判。

那盼春殺害呂家大少爺,處以斬刑。

當官差押著盼春出府往衙門去時,盼春突然就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衝著呂瑤喊道:“二小姐,奴婢在下面等你,你可快些來呀!”

呂瑤的抽泣驟止,下意識地就朝那桂嬤嬤看去。呂松心說不好,趕緊轉移話題道:“許大人,既然案情已經終了,請讓本相將亡子屍身帶回府去辦了喪事吧!”

誰知許竟源一點都不賣他這個左相的面子,只扔了一句:“屍體自然是要呂家人抬走的,但呂相爺能不能走,這個得問七殿下,本官可管不著。”回頭,又看向姚顯,起身道:“姚大人,本官這裡的差事已經辦完,您看還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若沒有的話,本官這就帶人回去了。”

姚顯點點頭,道:“有勞許大人了。”

“姚大人客氣。”許竟源說完,又衝著鳳羽珩以及一眾皇子行了禮,這才帶著一眾官差離了姚府。臨走時叫了官差將呂錯的屍體抬了上,告訴呂松:“這大喜的日子,可別給姚家添堵,這屍體下官就幫著呂相送回去了。”

呂松能說什麼?看著許竟源的背影恨得直咬牙。

而這時,鳳羽珩也領著桂嬤嬤上前幾步,但聽她道:“案子審完,但咱們這事兒可還沒完。”她看向呂瑤,“今日本郡主賞你一份至高榮耀,讓你享受享受只有官中娘娘和王府中正妃方可享受的待遇。”

桂嬤嬤上前一步,對呂瑤說:“呂小姐,起來隨老奴去吧!”

呂瑤一哆嗦:“上哪兒去?”

桂嬤嬤道:“自然是去喜房,又或者姚家另行安排個房間也可。”

呂瑤驚叫:“我不去!我不要去!你們……你們這是羞辱我!”

鳳羽珩故作不解,“羞辱?呂小姐可莫要這樣說,你這樣說讓宮中諸位主子娘娘做何想法?她們可都是經了這一關的。”

“我……”呂瑤語結,再說下去就是對娘娘不敬,那罪名她可擔不起。再想想,卻是眼珠一轉,突然說了句:“也好,但我有個請求。”說罷,轉頭看向姚書,一臉的楚楚可憐相,“瑤兒害怕,夫君陪著瑤兒可好?”

呂瑤的這一請求看似荒唐,但二人已經正式拜過天地,是正經的夫妻了,到也不算為過。

姚書心善,見呂錯之死已經揪出真兇,雖說心裡對呂瑤幾人之前栽贓鳳羽珩一事還有些疙瘩,但到底這也是自己娶進門來的妻子,都拜過堂了,府衙那裡也備著案的,怎麼說自己也該護著點兒。於是二話不說,扶著呂瑤帶著桂嬤嬤就往喜院兒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