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奕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整治那新左相府的二小姐一番,只是在聽說對方居然把鳳想容當繡娘使喚時,心底就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怒火熊熊而燃。兩隻水鴨子不過小懲以戒,若那位二小姐真讓想容下跪請罪,少不了要動用許久不用的人脈來收拾對方一番。

這時,一名隨從快步走進屋來,站到他跟前說:“殿下,九殿下和那濟安郡主回京了。”

“哦?”玄天奕眼一亮,“這麼快就回來了?也好,她回來,想容丫頭的事就不用本王出頭了。也算那新左相家裡倒黴,惹誰不好,非得去惹濟安郡主最在乎的一個妹妹,真是……找死!”

“要依我說千周就是找死!”乾坤殿後殿,天武留了玄天冥和鳳羽珩一起用晚膳,席間喝了二兩酒,就又對千周皇室種種惡行進行了一番批判。然後還感嘆:“可憐了千周百姓啊!也可憐了那蓮王,好好的一小夥子硬是給弄成了大姑娘,這不是造孽嗎?”他對鳳羽珩說:“你可以好好給治治,對於這種主動讓城還主動送兵的苗子,咱們大順必須得好好栽培。”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兩人終於被天武帝從乾坤殿裡趕了出來。而之所以急著趕他們走,也有他的想法:“去看看你母妃吧!過了個大年她不見朕,春天不見朕,夏天不見朕,這都入秋了她還不見朕,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玄天冥就不愛打擊他,人家都十好幾年沒見你了,又不是這一回,糾結什麼啊!

不過他還是拉著鳳羽珩往月寒宮走了去,雲妃,的確是想念啊!

結果這路還沒等走一半呢,身後,章遠一路小跑的就追過來了,累得呼呼直喘。

鳳羽珩主動幫其順背,然後問他:“章公公,您這是有什麼急事啊?是不是父皇有事?”

“皇上沒事。”章遠擺了擺手,然後對二人道:“是奴才這裡有點事,之前奴才八百里回急讓殿下快回來,這件事做得是有些僭越了,畢竟奴才只是個太監,冒昧的給陣前打仗的將軍發這樣的急件,這事兒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奴才這腦袋可是保不住。”

玄天冥無奈地道:“說重點吧,你的腦袋目前還沒人敢要。”

章遠嘆了口氣,一臉哀怨地說:“以前是沒人敢要,但這回可就不一定了,殿下呀!宮裡頭出大事了!”

“恩?”玄天冥一愣,“什麼大事?之前沒聽父皇說起。”

“哪兒能讓他知道啊!”章遠一跺腳,“殿下,這事兒奴才早幾個月就知曉了,是皇上身邊兒的暗衛告訴奴才的。咱們都在心裡憋著,誰也沒敢跟誰說,特別是皇上,是千防萬防就怕他知道了會出事。終於熬到殿下回來,奴才看到了殿下,心裡這塊石頭也總算是能稍微落點兒地了。”

玄天冥心裡“咯噔”一下,就連鳳羽珩都心頭一顫。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目光中看到了同樣的訊息。

鳳羽珩最先開口問了句:“是不是月寒宮那邊出了事?”

章遠點頭,長嘆一聲,再瞅了瞅四周,確定無人之後,這才湊上前小聲地說了句:“雲妃娘娘……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