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正在掃園子,良妃身邊的紅霞姑娘拿了一包東西過來讓我送到德妃那去。良妃的兒子八阿哥胤禩是由大阿哥胤眩�哪蓋諄蒎�а�模��運�牆煌ㄍ�垂叵擋淮懟5降洛�牆渙碩�魑以諍竺嬖鶴擁茸爬錈嫻幕鼗埃�餚詹患��玻�對兜奶�接幸��莢嫉那偕��礎L�凳秦費|來給惠妃請安了,這慢慢述家長裡短的得等到什麼時候?哼,下人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再說這時已是初冬,天又冷得緊,我悶悶地在院子裡東晃西晃,無聊到最後只得拾根枯樹枝蹲在雪地上慢慢劃拉顧春的《燭影搖紅》:“雪意沉沉,北風冷觸庭前竹。白頭阿監抱琴來,未語眉先蹙。彈遍瑤池舊曲。韻泠泠水流雲瀑。”上半闋還沒寫完就聽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道:“你怎麼就斷定抱琴來的人就未語眉先蹙呢?”我脊背一陣發涼,忙起身轉過頭來。

第五章 雕樑畫棟原無數

我轉過身來,一位二十來歲,容長臉,極清秀的男子正微微笑著,他戴頂飾有東珠的暖帽,因為天冷,袍服外著了件紫貂端罩,單見他這行頭也知道非富即貴,這是撞上誰了?我心中只是驚慌,在我有限的意識趕緊搜尋所知的大人物。“今兒大阿哥來給娘娘請安了。”剛才太監的話突地在我腦中響起,天啊,莫非他是胤眩�懷桑課遺�彰墓塹廝�ヒ蝗砭凸螄鋁耍�嘔耪耪諾潰骸芭�靖�蟀⒏縝氚玻�蟀⒏緙�欏!蹦悄兇雍嗆且恍Γ�拔也皇譴蟀⒏紜!卑。�皇譴蟀⒏紓�強蠢詞歉�蟀⒏繢吹南氯耍�廢惆蒞炎印��際橋�帕耍�徊還��怯型酚辛騁恍┑吶�虐鍘U庖歡蔚ǘ幾�廡┐蟠笮⌒〉鬧髯酉判。��歡�褪且桓杜�畔啵�約憾伎床黃稹�

我鬆一口氣,站起來低頭一邊拍腿上的雪一邊問:“你是跟大阿哥來的吧。”,他“嗯”一聲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跟他來的。”我笑道:“阿哥出門有不帶人的嗎?”他也笑了:“你才剛那闋詞,有些太悲了,他們能在一起聊聊很高興的。”我見旁邊有塊石頭,索性坐下:“那闋詞不是我寫的,不過是借人家的,我是等得無聊隨便發發自己的情緒罷了。”這時只聽那邊一陣亂嚷嚷著要轎,他伸著脖子回頭去瞧,我笑:“得走了吧。”,他也衝我笑笑。

他人特謙和,並沒有那一般略為有點體面的奴才就恨不能把自己鼻子往月亮上掛的高傲,見他年輕,呵呵,其實他比古代的我可大多了,:)忍不住提醒:“你當差沒多久吧,以後提到娘娘阿哥別老是他啊她的,別人不打緊,要是讓上邊的人聽見了,又不待見,說是沒規距了。”他聽這話愣了一下,仿是半天沒反應過來,撓撓頭皮喃喃道:“習慣了。”我“撲哧”一笑:“是不習慣罷,我才來時也可不習慣,那麼多清規戒律,煩都煩死了,總吃虧,現在也只好奴顏媚骨的了,其實心裡真難受。”

“奴顏媚骨?”他像是吃了一驚,又說:“喲,他們得找我了。”起身欲走,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我:“你叫什麼名兒?”這下輪到我吃驚了,好久沒這樣說話了,剛才只顧自己倒苦水,又迷糊了,犯了亂說的忌諱,這要是告發我可怎麼辦。但嘴上偏不示弱:“你叫什麼名兒呢?”他又愣一下,想想道:“應子。”什麼,我又想笑了,這不是我最愛吃的蜜餞嗎?他見我在那傻笑只是催:“你還沒說呢?”我才不理他,昴頭微笑作高傲狀,先耍賴再說罷。他急著要走,見我不搭理,急得咬牙切齒地跺腳:“先放著,下次再來找你,看你神氣!”我嘻嘻一笑,恨不能再扮個鬼臉,可是都說了做人要厚道,是跟主子出來的工作時間,別把他氣得吐血當場罷,不然算是大清朝的工傷了。:)

他匆匆跑了,我又一個人在院子裡閒晃,還好大阿哥走了一會里面就轉了回話,我謝了賞拿了德妃回贈的禮物高高興興往回走,別以為是為了那幾個賞錢高興,平時我也不太和陌生人多說話,不知怎麼的,今兒見這年輕人卻覺得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