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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餓,我們在屋角坐下,我自顧自快樂地哼著《生日快樂歌》。胤禩笑起來:“你就是愛哼哼,要不你唱首歌吧。”
我知道康熙的兒子們能文能武,都是奇英之才,自小教育就學得全面,不但經、史、文,騎馬、射箭要學,還學算術、幾何、天文,上次我幫胤禩畫輔助線那次就是康熙讓他們做幾何題。而且還讓他們學習使用各種火器,乃至書畫音樂,甚至讓傳教士、葡萄牙人徐日升學等到宮為皇子講授歐洲音樂。我就小時候音樂課那點底子再加上卡拉OK的功夫,拿什麼去和他唱。索性又賴皮,要他唱,他倒認真地唱了兩段弋陽腔和崑山腔的南戲。我笑他:“皇上一南巡,你們連曲子都唱南邊的了。” 胤禩好脾氣地解釋:“好聽啊,對了,我託何焯的弟弟到南邊買了好些書,真是錦心秀口啊,什麼時候讓你也瞧瞧。” 胤禩就好這些,在南邊也素有賢名,以至“南方文士都說胤禩極其好學,極是好王子”。
我可不想再在他面前露醜,誰讓他上次笑話我唱《藍精靈》。但扭捏半天還是擰不過他,不得已,唱了個《寂寞沙洲冷》。小小心心,雖不是唱得十分好,但至少沒跑調,算我的好水平發揮了。:)
可是胤禩卻皺了眉:“小小年紀,怎麼老喜歡這些悲音?這是誰的曲子?”我倒沒想過悲不悲,只是這段比較喜歡,聽得多了,熟一點而已。我想也沒想就隨口答到:“周傳雄的。”他的眉皺得更厲害了:“這個周傳雄是誰?沒聽說過呢。”我生怕他一時興起,要把周傳雄召進宮來什麼的,趕緊堵了他的念頭:“這個人不在人世了。”心中先向周傳雄道個歉,但也說的是實話,這個時候,別說他了,他太爺爺的太爺爺還不一定已在這世上了呢。
胤禩這才作罷,我們又哼哼嘰嘰唱了幾隻曲子,我還勉強唱了一段崑山腔的《牡丹亭》,真是讓人快樂。直到王蒿兒敲門說已是離宮的時間了,我們掀開窗欞才發現天已暗下來。今兒玩得實在高興,胤禩非常不捨的出了宮,我也是一步三回頭地往“宿舍”去了。
第二日,惠妃過來瞧良妃,珍珠也順道兒來瞧我,又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我很是高興。她卻不是很愉快,一來就抱怨:“大阿哥好些日子沒來看娘娘了,不知道在瞎忙活什麼。”又悄悄對我說:“聽說和喇嘛格隆他們老擾在一起,和那些人有什麼好混的。”珍珠果是關注著大阿哥,這樣的訊息她都能打聽了來。
我心中一驚,日後康熙就是說因大阿哥咒了太子,才使他如此顛狂,何苦來呢,給人口實。大阿哥那樣俊美的人物,珍珠又是那樣喜歡他,他若不淌這混水也是好的。我趕緊對珍珠說:“你若有法子,怎麼樣勸著大阿哥或是暗示給他,別再和那些個喇嘛們聯絡著了,不是好事的,日後自然明白,現在也給你說不清,記得就是。”珍珠迷迷惑惑地看著我,但還是點了點頭。
過了幾日,太子居然如他所說“等得閒了我還找你說話”,雖然我“只是不夠美”。仍是那個小太監來叫的,我現在已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樹苗。
太子仍是一臉的怨氣,一見我就不高興:“你瞧小十八,母親不過是密妃,過個生日,皇阿瑪那樣高興,我做太子的過生日也沒見那樣重視過。又說氣話:“將來隻立他做太子就是了。”小十八,我仔細一想,這個十八阿哥不就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夭折的嗎?那麼一個小孩子,只有一年陽壽好活了,這有什麼可妒忌的。我不禁責他:“你是太子啊,怎麼那樣小氣,一個小孩也值得你動怒?你幼時也是一樣有人疼著的,多少熱鬧都經過,現在倒見不得別人分些繁華去了。”太子想不到那個時時安慰他的小丫頭這次不但不體量,居然還有膽責他,很有些不可相信地看過我。我也知道話說重了,低了頭不敢再言語,也不知道他那陰晴不定的性格會把我怎麼發落。他悶聲不響地在我旁邊站了一會,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