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要離這個整天養蛇弄蛇的怪物遠一點,猛不丁被他看上一眼,還挺駭人的。

宓妃可不會給他們商量協作的機會,身影似鬼魅般靠近惡鬼,看似平平無常,卻是極具攻擊性,白晳的拳頭彷彿就是黏在了惡鬼的身上,任憑他怎麼閃避都甩不開。

拳拳相接,一整套拳法打下來,惡鬼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身體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雪地上,狼狽的吐出幾大口血。

那血淌在雪白的冰面上,甚是刺眼。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避開宓妃的拳頭,而是宓妃彷彿知道他下一招會如何防備一樣,招招都能精準的截住他的攻擊,然後再狠狠的還回到自己的身上。

說實話,吃上宓妃毫無保留的拳頭會很痛苦,滋味很不好受。

“惡鬼。”距離惡鬼最近的女鬼發出一聲厲吼,轉首對著宓妃,咬牙道:“你敢傷我二哥,我要取你的命。”

長長的紅指甲揮向宓妃,後者倒退數步,寒冰般靜謐的眸子裡似是閃爍著無邊的笑意,應對之間不由想起金庸武俠小說裡練就了九陰白骨爪的梅超風,貌似也有這麼十根長而鋒利,揮動間就取人性命的長指甲。

只是,金庸小說裡,梅超風那雙手很是漂亮,就連指甲都極其漂亮,可眼前這隻女鬼,實在令人倒盡了胃口。

一對九,以宓妃現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同時取他們性命,能做的只有逐一擊破。

畢竟這些個人,隨便站出來一個,就曾是江湖上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甭管他們是正還是邪,名號都很響亮就對了。

擁有這般武力值的人,又豈會沒有一兩招保命的本事,宓妃對上他們,格外多的留了心眼。

孰不知,這一幕從頭到尾就落入了一雙璀璨似星河,絢麗若煙花般的黑眸之中,那人端得是有一副好相貌。

每每宓妃臉上的神情略有變化,總會引得那人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心情莫名的好得出奇,那笑雲淡風輕,卻只覺清絕風華。

刷——

帶有劇毒的指甲抓向宓妃的脖子,女鬼發了狠,誓要取宓妃的性命。

有驚無險的躲開了女鬼的左手,不待轉身又暴露在女鬼右手的攻擊範圍,鹿山五怪除了土怪之外,其餘四怪加上白豐茂,兩個專攻她下盤,三個專攻她上盤,完全就是一副牽制住她,好讓女鬼得手的姿態。

與此同時,土怪當真再次喚來了蛇,不再是能纏在他腰間腕間的紅斑小蛇,而是體型龐大,長達二十餘米,有成年男子腰一般粗壯的,黑黃鱗甲相間的巨蟒。

柔軟的身體向後倒,又一次躲開女鬼要人命的指甲,額間的髮絲卻被削斷了幾根,飄落在寒風裡,讓得宓妃眸色驟冷。

嘶!嘶嘶嘶——

巨大的蟒蛇高昂著蛇頭,倒三角形的蛇眼很大,很陰冷,腥紅的蛇信子不斷的吐著,蛇尾揚起落下,地面上堆積的冰雪被砸得四濺開來,場面很是有些駭人。

甭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一旦被那蛇尾給纏住或是捲住,將很難再有活命的機會。

畢竟,像這樣的蟒蛇,它們在獵殺自己獵物的時候,力量是極其龐大的。

那蛇揚著頭,巨大的蛇眼似是在俯視著宓妃,在它眼裡的宓妃著實有些渺小,只要它動動蛇尾就能將其拍死。

宓妃望向竟敢藐視她的蟒蛇,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不由好一陣挫敗。

靠,她想爆粗口,誰也別攔著她。

一條畜生罷了,竟敢用這樣的眼神打量她,是嫌自己命長呢,還是命長呢。

前世在特工島受訓,十歲剛過,宓妃記得他們整一百個人就被殘忍的丟進了熱帶雨林,能走出去的就能活,不能走出去的,那兒便是埋葬他們的地方。

整整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