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郡距離星殞城不遠,守城軍共有一萬兵馬,若能握有這一萬的兵權,也能成為太子等人爭搶的物件。

“怎麼,你們三人是對本郡主的安排有異議?”宓妃挑了挑眉,清澈的眸底一直都籠罩著一層薄霧,一絲一毫都無法窺探她的心思。

她那雙古井無波,黑白分明的眸子似能看穿人心,直逼人的靈魂,讓人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再也無法隱藏。

“下官謝郡主賞識。”對於自己能留任,秦文傑心裡多少還是有譜的,他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下官苗仁康謝郡主提拔。”苗仁康原是清鏡城的一個小小的文官,地位不高不下的,其實很尷尬。

如果不是因為琴郡成了封地,而琴郡管轄內的大小官員都要由宓妃來任免的話,以他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的。

故,聽到宓妃任命他為琴郡文官之首,協助郡守秦大人處理政務,他才久久都沒有緩過神,只覺自己被好大一個餡餅給砸中了。

“你呢?可是對本郡主的任命有意見?”

原成彪對上宓妃的目光,剛毅冷硬的臉僵了僵,而後漸有爆紅的趨勢,讓得他趕緊低下了頭,語氣生硬的道:“下官也謝過郡主的提拔。”

“起來吧。”

“謝郡主。”

“盧將軍,郝大人,本郡主瞧著你們的臉色不太好,難道是對本郡主不滿麼?”

“沒有。”

“呵呵,你們兩個倒是挺心有靈犀的,就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龐太師府的手也伸得挺長的,琴郡僅次於郡守的兩個官位都落在他的人手裡,的確讓她覺得很是礙眼。

盧飛虎面色一沉,心裡頓時積壓了一口鬱氣,縱然早就知道宓妃是容不下他的,可在聽到她將他的位置給別人頂替之後,他仍然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下官自認為官多年以來,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百姓,更沒有犯過大錯,一直以來都兢兢業業的領兵守衛著琴郡的安危,郡主此舉請恕下官不服。”

“郝大人,你可服氣?”宓妃沒有馬上回答盧飛虎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原琴郡文官之首郝田,他們這兩個人把管著琴郡一文一武兩個要職,也不怪秦文傑夾在中間難做。

“回郡主的話,下官也是不服的。”郝田為人傲氣,平日裡便是秦文傑他都不曾放在眼裡,此時面對宓妃他也沒有多少的懼意,只是覺得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好好好。”

盧飛虎和郝田對視一眼,實在不明白宓妃話裡的意思,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琴郡乃本郡主的封地,本郡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讓誰當什麼官兒就讓誰當什麼官兒,至於讓本郡主瞧著不順眼的人,是生還是死都隨本郡主心情的好壞而定。”

兩人抬頭看向宓妃,只聽她又道:“相府與太師府是有仇的,本郡主最是討厭跟姓龐那老東西有關係的人或者物,作為他安插在琴郡的你們,那便把命留在這裡。”

“你…你說什麼,下官不明白郡主在說什麼,下官是皇上親自任命的,與龐太師無關。”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郝田腦門上都急出了一層薄汗,袖中的雙手微微發顫,渾身都有些發軟。

“難道郡主就是以自身喜好來任免一個官員的嗎?如此這般豈非太過兒戲,郡主又如何對得起皇上對郡主的信任。”

“唔,本郡主發現盧將軍比郝大人更適合做文官。”宓妃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冷聲道:“你們兩個是龐老東西的走狗夠你們死一次,背地裡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足夠你們死上一次,所以乖乖束手就擒就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郡主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下官冤枉。”

“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