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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蜂蜜和些許饃片兒。
用竹籤串好嫩炙,拿各色調料摸勻燒烤,最後一股腦兒包進前後刷了三層蜂蜜的烤“土司片兒”,簡直就是儀嘉對於燒烤文化幻想的全部。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不少之前官學中的同學也來敬儀嘉酒,都被好阿兄顧鍾用“阿父不許府上女孩兒飲酒”給擋了。
周處機拿筷子敲打白玉碟乜斜著眼睛跟別人拼詩,在儀嘉看來怎麼都像是要飯的在外頭敲碗。
果然還是相由心生!
深秋的天氣,終歸還是有些許小風和涼意。
過了晌午時分,儀嘉總覺得有些頭痛,便尋了一位書童問路,想去山莊裡面的房舍暫作休息。
誰知走過一處花廳之時,儀嘉便聽得裡頭彷彿有人在說些什麼事情,隱隱還有司馬小叔叔的聲音傳來。
花廳內,鍾離詡搖著羽毛扇子對司馬弋不依不饒道:“君誓此生不得為顧公所用,當匡扶晉室,以正天下。悲夫,吾觀君之所為,實棄當日之所謂。如若師弟實為顧之所迫,不若同詡共赴蜀中,同晉室皇叔共謀朝事,何如?”
儀嘉蹙眉,那個一襲白衣貌若謫仙之人,正是近期之內出山襄助趙皇叔的奇士鍾離詡。聽他此等說法,司馬弋和他之前還曾在同一門下,果然司馬這人同蜀中還是深有瓜葛。
見司馬弋仍是垂眸不語,旁邊一武將打扮的人物對著司馬弋舉起碗來,將其中的瓊漿一飲而盡:“司馬老弟,我周蒙是個粗人,不懂得你和鍾離軍師這言語之中的彎彎繞繞。我只問你一句,你既知當年事情,卻仍是娶了張家小娘子,不就是為著不同俺們蜀中斷了聯絡?皇叔有了你和鍾離先生襄助,必得舉天下之事。先生是識時務之人,如此大好機會,何不速速從來?”
鍾離詡又是附言道:“司馬亦知顧公本為良才,手下又有能臣眾眾,不比皇叔愛德惜才。且顧公此人極具多疑,得才行冒於顧氏公子者,或當殺之以保基業,師弟也該早作打算。”
鍾離詡邊說邊把手中銀筷向著窗邊投擲出去,只聽得“咔嚓——”一聲,窗戶菱格之上劈出一道縫隙。
儀嘉一驚,慌忙後退,卻不想被那周蒙一個箭步趕了出來,拿未得出鞘的刀柄架在了儀嘉脖子之上。
司馬弋開口阻止道:“周兄且慢,這是我一個不懂事兒的小侄女,在前頭跟著集會,想來是閒得無聊逛過來的。”
儀嘉還要對那司馬弋說些什麼,卻不想脖頸一痛,瞬時就癱倒在了周蒙懷中。
鍾離詡蹙眉,原本顧鄂出動,郢京守備鬆懈,他才憑著同趙氏皇族中人的交情前來這裡。周不疑為著這次他同司馬的見面,甚至還拉了整個京中的官學子弟來掩人耳目,誰知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了行蹤。
鍾離詡對著司馬作了一揖:“這小娘子……終究還要看司馬你的本事了。”
司馬將周蒙懷中的儀嘉接過,唇角抿出一絲笑意:“這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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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嘉睜開眼睛時候,發現自己已然處在最是熟悉的繡房之中,奶孃和丫頭都是恪盡職守地立在床頭。
見得縣君乍是清醒,那奶孃先是堪堪叫了聲“菩薩”,而後指著坐在不遠處那人對儀嘉道:“這次多虧了司馬公子將縣君送來,夫人現下不在府上,等歸來之後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儀嘉的目光漸漸彙集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身上,見他利落地起身,邁步,波瀾不驚地行至自己床前,一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對她招呼:“阿嘉?身上可是覺得好些了?”
儀嘉抬眸,見帷帳之上掛著顧鄂親贈於她鎮邪用的三尺長劍,即刻握住劍柄拔劍出鞘,將鋒利之處抵在了司馬弋的脖子上。
奶孃和丫頭們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對著儀嘉呼天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