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瞪了陳哲一眼,本來清楚簡單的一件事情,被陳哲好頓打岔,半天也沒說明白。

“嘉瑩原來是模特,後來進的影視圈,她不像我這樣有爺爺照顧,沒人敢為難我。雖然長得漂亮演技也好,但是因為她太執拗,不肯迎合一些人,所以到現在還只是三流明星。”

女人的同情心遠比男人豐富,周鈺寒也不例外,她微微嘆了口氣,似乎在為葉嘉瑩鳴不平:

“只要她肯像其他人那樣,我敢肯定,她會很出名的。剛才她給我打電話,她新拍電影本來已經透過了試鏡,可是製作方的經理向她做出那種暗示……她拒絕後就接到了通知,說她不合格被劇組除名了。而且那個經理放出話來,除非陪他玩一個月,否則她以後在香港永遠沒活可接,還給了三天期限,今天晚上就是最後一天了。”

臥槽,這就是傳說中的潛規則啊。

從周鈺寒這個“業內人士”的嘴裡說出來,顯然比那些八卦傳聞更可信,也更震撼。

周鈺寒嘆了口氣:“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是她從來不開口求我,我猜她也是窮途末路,不然不會求我的。可惜我爺爺還在生病,我現在也無人可求了。”

陳哲嘆了口氣,那個什麼經理做事也夠過分的,潛規則這個東西你情我願的話也正常,人家拒絕了,你把人家涮下來也說得過去,不過要是別人的活路全堵死,就有點不可原諒了。

沈蓉蓉的眼中亮晶晶的:“原來做明星也很苦啊。”

“嗯,大家都覺得做明星賺得多,其實也很辛苦的。”周鈺寒點了點頭。

陳哲微微一笑:“我們不如反著說,明星雖然很辛苦,但是賺得也多啊!”

周鈺寒立刻反唇相譏:“我們辛苦,所以賺得多,那也是正常的。”

陳哲毫不相讓:“屁話,人活著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你問問加班加點,上擠下壓的白領辛苦不辛苦?你問問工地的農民工,沒有保險沒有保障沒有合同,幹了一年工資拿不到,他們辛苦不辛苦?你問問在地裡鋤草的農民伯伯,他們辛苦勞作,一滴汗水落地上摔八瓣,辛苦不辛苦?比你辛苦的人多的是,但是他們賺錢都沒你們多。”

眼看著這兩個人似乎火星撞地球一樣,沈蓉蓉也只有無言以對。

陳哲冷笑,別的人他不知道,但是農民絕對是最辛苦的:

有多少農民凌晨時趟著露水下地作活兒,天涼溼重,容易落下關節炎。夏日炎炎頂著酷暑,一步一個腳印,彎腰鋤草,容易腰肌勞損,中午喝著被曬得微溼的涼水,吃著帶的涼飯,容易得胃病。晚上太陽下天,連地裡的莊稼都看不清才收工。

他們辛苦,可是誰聽得到他們的訴苦?

說自己辛苦的人,你是否看到了農民伯伯手上布遍裂縫的老繭?你是否看到了農民伯伯那曬得黑黑的面板,你是否看到農民伯伯因為旱澇,顆粒無收而流下亮晶晶的眼淚?

確實有農用機械,不過很多地方還是手工勞作。

陳哲家有一個鄉下的遠方親戚,高中有次去鄉下玩,覺得拔草很好玩兒,就去“玩”了一天。

綠油油的豆田,開始時新鮮有趣,後來就受不了了,拔草時必須彎腰,他的小腰差點就斷掉。

試想一下自己保持一個彎腰的姿勢幾乎一整天,那腰是一種什麼感覺?何況還要不停的低頭拔草,那力量可都是從腰上來的。

一上午,陳哲就挺不住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不顧地上髒,直接躺下。下午的時候就欲仙欲死了,咬牙堅持了一天,到家時晚飯都沒吃,早早就睡了。

再以後,他再也不去“玩”了。

寧可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