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是昨天晚上試圖趁亂逃跑,被再次抓回來的奴隸。"一名守衛解釋道,用力試圖把小黑拖走。

"而那名象人昨天用生命去守護治安局,就是為了讓這名奴隸順利逃跑。"一旁的卡奧斯低聲解釋道。

"帕弗是為了救他而死的?"艾爾伯特和貝迪維爾面面相覷,十分驚愕。這名黑兔人和他們只有一面之緣而已,為什麼帕弗能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

小黑死命地用爪子抓住地面,抵抗著被豹人們拖走的力量。他的手滿是鮮血與汙泥,指甲在地面的石裡抓出一道血痕。看見小黑如此拼命,艾爾伯特不禁起來惻隱之心:"放開他。就算是奴隸,也至少讓他有拜祭自己恩人的權利吧。"

那幾名豹人守衛扭頭看了艾爾伯特一陣,起初是一臉的迷惑,幾秒之後終於妥協,放開了小黑。

兔人還在不斷磕頭,似乎是某種黑兔人族感謝別人的儀式,磕頭數量大概有著嚴格的規定。

貝迪維爾看得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小黑已經倒在了地上。

"額,這次又是怎喵回事了?"艾爾伯特皺著眉道。

小黑似乎十分虛弱,剛才的磕頭用盡了他最後的力量,因此倒在地上。一灘液體在他的褲子上蔓延。

"噢,真髒。"一旁的阿格斯露出鄙夷之色,"快把那尿溼褲子的髒兔子攆走。他弄髒了神聖的葬禮……"

"不,不對。"大祭司迪安娜卻早一步上前檢視著小黑的情況,"這不是尿,是羊水。她要生產了。。。。。。這肚子,大約才三個月?這是嚴重的早產!………快叫醫師來!"

"什喵?她是女的?"艾爾吃驚地嚷道。

半小時後。

迪安娜從房間裡走出來,一出現就馬上向著她的哥哥卡奧斯狠瞪了一眼:"那好像是你的奴隸,對吧?你對你的奴隸都幹了些什麼?"

卡奧斯卻一臉的不以為然:"既然那是我的奴隸,我對她做了什麼,完全是我的自由。"

"呃。。。你們在說什喵?"聽得一頭霧水的艾爾伯特不禁問道。

迪安納不回答,往房間裡瞄了一眼,意思是叫艾爾親自去確認。

虎人少年一陣疑惑:"初生的嬰兒據說很醜。。。像只乾癟的猴子一樣。。。還帶著血。。。。。。"

"快點進去!……"貝迪維爾硬推著艾爾伯特進醫療室。

小黑正在一旁的床上休息著,似乎耗盡了精力。而床前一個小小的籃子吸引了兩名少年的目光。

被柔軟毯子包圍著的是一隻小貓似的生物。大約是拳頭般大小,意外地長著短短的黑色的絨毛。

這不是一名豹人嗎?而且,黑色?。。。難道是卡奧斯的孩子?

"為什麼兔子和豹子的孩子會………"

艾爾伯特還沒有說完,剛走進房間的迪安娜就搶著說:"獸人各種族之間可以通婚,但生出來的孩子只會是父母其中一個的種族。而且,通婚生出的孩子都是不育的。"

兩名少年面有難色。也難怪獸人之間異族通婚會是個禁忌。

卡奧斯這時候也走了進來,他看著籃子裡那隻小黑豹,眼裡突然流露出奇異的光芒:"這是我的……兒子?"

"是的,是個兒子。"迪安納檢查了一下嬰兒,"兔人族本來要懷孕六個月才能生下孩子。他現在早產了三個月,極度的虛弱。勉強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早產了三個月的嬰兒也能夠頑強地活著,貝迪維爾心裡暗歎獸人們生命力的強大。

"話說………"艾爾伯特好奇地問:"該怎喵處理這個嬰兒呢?他母親是個奴隸,但孩子………"

"也仍然是奴隸,我的奴隸。"卡奧斯冰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