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指的三長老葉滿天一人,那指洞往外冒著鮮血,處於心臟位置,幾乎差一點就要將心臟給洞穿,可想而知當初葉滿天點出這一指的時候是存了怎樣的心理。

葉梵的床邊站有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穿著簡單的紫袍,正拿著一塊溼布為葉梵擦去不斷從嘴角流出的血絲,聽到背後傳來聲音,那人回頭,露出了一張英偉方正的面孔,與葉梵有五分相像,但卻佈滿憔悴。

“洛兒,你回來了!”那男子見到站在門口的葉洛,明顯是吃了一驚,不過下一刻臉色就是一變,將葉洛給拉到了邊上低聲道:“你還回來做什麼,你不知道現在三長老正要拿你問罪嗎?”

“二叔”,葉洛目光死死地盯著這個中年男子,他是葉梵的二哥,也是葉家少數對葉梵和葉洛真正關心的人,葉洛聲音低沉地叫了一聲,讓葉河也是嘆了口氣。

“二叔,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為何父親會受如此重的傷?”在這個時候,葉洛的臉色倒是顯得平靜了,一種近乎死灰的平靜,就像是惡狼下定決心犧牲自己發動垂死一擊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平靜,讓人看了感到有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

“是洛兒回來了嗎?”葉河沒有說話,床上卻傳來了葉梵虛弱的聲音。

“爹,是我,洛兒回來了!”葉洛連忙跑到床邊,看著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父親,歲月在父親的臉上沒有留下皺紋,倒是留下了不少的傷疤,這些都是歷年在深山當中尋找寶草的時候被精怪撕裂的,當初那鮮血淋漓的景象,葉洛永遠都不會忘。

“洛兒,你真的對葉寶手中的寶草心生覬覦,對他出手了?”葉梵氣若游絲道。

葉洛堅定地搖搖頭,“是他眼饞我手中的金須赤參,想要對我動手!”

“哈哈,果然,我說過我葉梵生的兒子是不會如此歹毒的!”葉梵聞言居然是長聲笑了起來,聲音豪邁,似乎要將胸中的一股怨氣給盡數吐出。

“今早三長老帶人來問罪的時候你父親不斷為你辯解才會被三長老所傷,若非二長老出手阻擋了一下,恐怕現在……哎!”葉河輕輕嘆了口氣道,葉梵就是這種脾性,容不得自己最親近的人受別人侮辱,不論是發生在葉洛身上還是自己身上,葉梵都死死守護著這最後的底線。

“葉滿天,我要你死!”葉洛眼神狠辣地低聲道,如同一隻受傷的孤狼。

“洛兒,你別亂來,葉滿天現在正下令捉拿你,連漠兒和開兒都被抓入牢獄,明晚將會被廢去武功!”葉河生怕葉洛做傻事,急忙阻止道。

“二表哥,三表哥被抓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訊息對葉洛來說無疑又是一個天大的噩耗,葉漠和葉開從小就和葉洛玩在一起,每當遇到族中有人敢嘲笑葉洛廢物,他們兩兄弟總是會磨著大拳頭把對方揍得鼻青臉腫,為此沒有少挨家族的懲罰,這兩人,無論如何葉洛也不願意他們出事。

“哎,這是他們自己的過錯,回來的路上遭遇了馬賊,所有財物被搶光,其中還有一株家族的靈珍,這次能夠活著回來已是萬幸,回到家族後正巧見到葉剎一脈的人要捉拿巧舞,他們出手相救,結果被雙雙拿下,現在他們因為丟失家族靈珍和對族內弟子出手的罪名,要在明晚的年會上廢去修為”,葉河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當中是無盡的悽苦,葉漠和葉開是他的兒子,從小懂事,做事也穩重刻苦,為他分憂,這次遇上馬賊是時運不濟,並非他們的過錯,可最終卻要落得這樣的下場,被廢去全身修為,這比被逐出家族還要殘忍。

葉洛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漆黑的碎髮下那雙明亮的眼睛若隱若現,卻有危險的光芒閃爍。

“父親,你好好養傷!”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葉洛便是轉身離開了房間,任憑葉河在身後如何呼喊也阻擋不住。他沒有看見,躺在床上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