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的髒汙,頓時心頭火起,不加思索的狠狠一腳踹在了顧蕙寧身上,直踹得顧蕙寧仰摔在地上,登時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喲,秉文,真是沒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那人口中說著憐香惜玉,語氣卻帶著十足的嘲笑勁兒,叫溫秉文愈發的掛不住面子,只狠狠的啐了一口,直道晦氣。

“小爺怎麼曉得,一個瘋婆子也敢來擋道,沒踢死她已經是便宜她了。”溫秉文臉頰抽動著,若不是周圍有這幾個人在,自己得不能太過失態,早就用鞭子抽死這瘋婆子,竟讓自己如此丟臉,想到這裡,他神色陰沉沉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卻不打算放過她。

“一個瘋子而已,叫人打發了便是。”顧宣昊淡淡的開口,目光掃過跌趴在地上的顧蕙寧,沒有半點的溫度。

“跟這種人計較,也平白失了小爺的身份,來人,將這瘋婆子拖一旁去,別擋了小爺的道,晦氣。”口中說著看似不計較的話,溫秉文卻暗中朝自己的兩個小廝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將人拖到無人的巷子裡,直接打死!

嘔出幾口血之後,顧蕙寧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好像被踢得要吐出來一樣,連輕輕的呼吸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只是身體的劇痛卻不及心臟被一點點凍住之後又碎裂的痛楚。明明都到春天了,怎麼還覺得這麼冷呢,冷的她身體制止不住的顫抖!

那雙眸子裡印著溫秉文猙獰的樣子,與記憶中的戀人完全不一樣,這個不是她的木頭哥哥。她的木頭哥哥不會這樣對待她,會對她笑,會溫柔的抱住她,哄著她,好像蒼天大樹一樣保護著她。這個人,不是木頭哥哥!這個認知佔據整個腦海之後,讓她身體僵硬的完全不能動彈。

他不是!那她的木頭哥哥在哪兒?顧蕙寧整個人就好像痴傻了一樣,雙眼的神采徹底的退卻,變得黯然無光,顯得失魂落魄。

溫秉文身邊的小廝相互看了看之後,便上前拽著顧蕙寧的手,將她拖走。顧宣昊眯著雙眼,朝自己身邊的人偷偷做了個手勢,那人便悄悄的退了幾步,跟了過去。

顧宣和遠遠的在馬車上,皺著秀氣的眉頭,雖然顧蕙寧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甚至威脅姐姐讓他很咬牙,恨其不爭,想要叫她面對現實,好好看清楚那武安侯世子並非良配,但是就不代表看到顧蕙寧被這麼毆打侮辱會無動於衷。

顧蕙寧自然會有爹爹來處置,不會叫旁人這般侮辱。更何況,他已經看到了那溫秉文明顯是動了殺機。

“允文、允武,去將姐姐帶回來。”顧宣和見顧蕙寧已經被拽進了一個暗巷之中,而那群權貴子弟已經揚長而去,便吩咐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侍衛。

那兩個侍衛應了一聲,身形極快的掠出了小巷,沒多時便將顧蕙寧用披風包裹著扛了過來,在顧宣和的示意下,搬上馬車,開口說道:“小主子,方才我們去救二小姐,那兩個小廝準備痛下殺手,看起來是想要二小姐的命兒,被我和允武將那兩個小廝給打昏過去了,而且我們正巧看到跟在世子爺身邊的徽墨。”

“不妨事,哥哥那兒我親自去解釋,先回府。”呵,那溫秉文果然性子狠辣,顧宣和看了一眼縮在馬車裡安安靜靜的顧蕙寧,開口吩咐到。

“是。”兩個侍衛忙躍上車架,揮舞著鞭子,馬車緩緩朝定國公府駛去。

回到府裡頭,顧蕙蓁已經將那幾個聽到風聲的侍女婆子敲打料理過,便一心等著顧宣和回來,遠遠的瞧見顧蕙寧慢慢的挪動這雙腿走過來的時候,不由得意外的挑挑眉,這樣子,可比她離開的時候狼狽的多了,傴僂著身子,灰塵滿面,下巴胸口上滿是鮮血,還未乾涸,明顯是剛吐出來不久,瞧著可是吃了大苦頭。

“將她帶回去,命人好好看守著,讓徐太醫替她看一看。”顧宣和指著顧蕙寧,語氣很平靜。

而顧蕙寧就好像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