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一番大事,還有裴雲曠的王位之爭,那麼這些都是一盤棋,一步步都是佈局,她不應該知道的就不應該過問才是。

她長吸一口氣,道:“大師兄,你要小心。”她原本就不信商雨是那種流連風花雪月之人,那日送他鞋子的姑娘,未見他心動半分。

此刻,她顯得十分明理和聰慧。對他的關心也是那樣的真誠,他心頭輕鬆起來,只要她不誤會他就成。

他放下手,開啟門,送她出去。

她放下白紗,跨出院門。下了一步臺階,她突然回身一笑:“大師兄,你還喜歡聽琴呀?”她想到昨夜他的“風雅”,實在忍不住想開開他的玩笑。

她口氣裡的俏皮和促狹,他焉能聽不出來?他從臺階上一個箭步跨到她的身邊,擰著眉頭,對那白紗下朦朧的笑臉“惡狠狠”道:“怎麼,你敢小瞧我?恩?”

“沒有,沒有。”她趕緊快步上了轎子。哎,和他開玩笑,真是有點飛蛾撲火自投羅網的意思。其實,裴雲曠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可是他的身份又和她是雲泥之別,雖然常常被他逗的想笑,卻又不敢放開笑。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可以在他面前放開呢?她臉色一熱,透著白紗看著外面,朦朦朧朧的,就象是自己偷偷掩藏的心事。

三日後,武考在皇宮的跑馬苑舉行。裴雲曠也被宣進宮裡。

夜晚,裴雲曠回到府裡,特意來到蘇翩的住處。

司恬正和蘇翩下棋,見他進來,心裡一喜。她和蘇翩等了一天,很想知道結果。商雨是她的大

師兄,武考之時刀槍相見,她怎麼可能不關心?

裴雲曠進門便對蘇翩道:“此次武考,你猜誰得了第一?”

司恬知道不可能是商雨,但心裡卻隱隱希望是他。他明明比那裴子由的功夫要好。

蘇翩很瞭解裴雲曠,見到他的神色再聽他這麼問,便知道第一決不是裴子由。難道裴尚風的安排出了什麼漏子?

“是誰?”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名叫展鵬。身手極好,工夫看不出來路,走的是剛猛一派。看他衣著做派,不象是富貴人家出身。我已經讓人去查他的來歷了。”

蘇翩問道:“那裴子由得了第二?”

“是。商雨既然要讓著他,所以就只能拿這第三了。”

“只要是前三就有功名。不知道文試的結果會如何?”

“文試之後由皇上欽定名次,展鵬和商雨都是平民出身,此次選拔是為了帶兵出征北疆,皇上必定會選用自己人,所以裴子由的狀元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翌日殿試,名次果然不出裴雲曠所料。武科狀元正是裴子由。商雨和展鵬分別是榜眼和探花。

武舉前三一出,各派力量便微妙起來。裴子由是臨江王的侄子,而商雨在開考之前便帶了厚禮去拜見臨江王,自然已表明自己的立場。於是,展鵬便成了炙手可熱之人,每日都有人邀請去赴宴,用意不言而喻。

裴雲曠自然也不例外,無論是真心想要拉攏,還是虛與委蛇應個景都要請展鵬來府一敘。

展鵬倒是好請,裴雲曠的帖子一到,他便爽快的來了。

裴雲曠請了他,也請了商雨。

兩人一先一後到了裴府,下人領著他們進了正廳東側的花廳一湖春。裴雲曠已經等在這裡。

商雨先進了一湖春,入內便先被司恬奪去了目光。她站在裴雲曠的身邊,穿了一件粉紫的衣衫,象一姝海棠,婷婷玉立,芬芳襲人。

展鵬入內也是一愣,也被她奪去了目光。

司恬看著他,也怔住了,這不是住在上京時,隔壁的鄰居虎子哥麼?大家整日叫他虎子,原來他大名叫做展鵬。

裴雲曠招呼兩人坐下,和商雨,儼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