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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回了屋內,也沒再回頭看我一眼。
我雙手捏著還留有小顧總經理身體溫熱的衣裳,穿著我小衣櫃裡頭最為保守的禮服,呆呆站在外頭悽迷的月光下,一下子大為不爽。顧行止同志,你以為你忽冷忽熱忽近忽遠若即若離你丫就是迷死人的波斯貓了?我還真不吃這一套。還有,到底是哪個白痴作者寫的情人的指尖都是能溫暖到自個兒的臉然後能燙傷自個兒的心的?顧行止的手心是挺靠譜的,但是剛才放在我臉上的手指頭,只讓我感覺到,自己現在都快被凍成一坨冰了,還是由內而外的透心涼心飛揚!
【口一一】
回到大廳裡頭,我沒找到顧行止,倒是和顧雪琪打了個照面,她貌似比我更悲劇,眼淚汪汪臉頰紅紅的,我不厚道地笑了,她一巴掌過來捂上我嘴巴:
“笑你妹的。”
“你怎麼了?”我問:“剛才打了個電話穿越去黃土高坡了?為何你看上去像是患了沙眼,還帶回了兩團喜感的高原紅?”
她幽幽道:“剛被我老公給家暴了,我要告他……”
“怎麼突然家暴了?”
“林維淵說,兩隻老虎肯定是我出的餿主意。”
哎呀,林總的眼光真是雪亮。我瞥了瞥在臺上做講話的林維淵,膚色白淨,西裝革履,一雙無框眼睛後鳳眸狹長,所有特徵無一不在詮釋著“衣冠禽獸斯文敗類”這等詞彙,居然還家暴……我感慨萬千,對顧雪琪直言道:“原來你男人真的是鬼畜眼鏡。”
“誒?鬼畜眼鏡?”顧雪琪收回如喪考妣般的幽怨臉色:“你這個設定很帶感,讓我想起了一部我所摯愛的那部耽美漫畫,突然沒那麼生氣了。”
腐女的自我治癒能力真強,我不打算順著顧雪琪的話往下說,也不想再對耽美領域進行更為深入的探索——非常搞不懂腐女的內心世界啊,找個男人根本不會用黃瓜或者他的黃瓜只願意去碰別的小菊花就這麼值得開心嗎?
“你身上的是顧行止的外套?”顧雪琪突然注意到我的穿著。
“嗯。”
她剛恢復的元氣又全部褪去,這廝悲憤捶桌:“我家那個對我如冬日嚴寒,你家那個卻是如春日溫暖。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顧雪琪這麼一問,我瞅了瞅掛在身上的衣服,倒真是突然覺得,顧行止這人確實很體貼。我想,他說不定就像惡俗清穿小說裡頭的所有四阿哥的一致設定,冷漠的外表下指不定有一顆火熱的心呢?作為曾經的四爺黨的我雖然前不久剛被馬桶臺於媽“鉅著”《自宮》裡頭的何鼻孔給傷害到,但是現在代入顧行止的樣子感覺還不錯,我美滋滋地想啊樂呵呵地笑,然後我就收到了“親愛的行止”的簡訊,這簡訊內容真是一下子刺瞎了我的狗眼——
“聚會結束以後來找我,我在樓上,房間號5014。”
……這一剎那,我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爆炸了,一朵蘑菇雲從我的大腸深處冉冉升起(惡~=皿=)。
靠啊!此刻沒有什麼能比這個字更能描述出我震撼的心靈顫抖的神經,估計是見我神色不對,顧雪琪湊了過來,看到我簡訊,同樣“噗”了出來。
“太快了。”我闔上手機淡定從容地陳述道,但是,這只是表象,心細的人應該是能看到我的嘴唇都在不停地顫抖,我太緊張了,太他媽快了吧!都要開房了啊!老孃還沒做好心理建設啊!身體結構探測計劃怎麼都要就地開展了啊!
顧雪琪卻沒像以前那樣慫恿我,只說:“薛瑾你好好考慮考慮吧,你們才認識了幾天啊?”
“嗯,我不會去的!”我覺得這事得隨緣,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讓我這會突然這麼幹我還真沒那能耐。
於是,我回了十個字兒委婉拒絕:今天少感覺,肯定沒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