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攤子啊。

所以得知楚大處長的身份之後,導演也誠惶誠恐起來,主動找到了楚揚請示了一番,想要看看後者有什麼“指示”。對於這位導演的行為,楚揚也被雷了一番,之後表示自己沒什麼要指示的,他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至於楚揚臨時決定要換一個人和自己搭檔的事情,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事先都已經想好了。

關於決賽的三個環節,他早已經考慮過了,和導師的合唱包括之後的個人秀,不是他能夠選擇的,這就算的。但第一個環節卻要他自己把一下關。關鍵是之前節目組給他安排的那個港臺明星,他個人對那個人沒什麼好感。娘娘腔不說,唱的歌他也很是不喜。於是楚大處長就動用了一下自己的特權。話說這還是楚大處長進入體制以後,第一次動用自己的特長,別說,給他的感覺還真不錯。以前他一直小看世俗界的權力,但現在他發現,這玩藝兒在某些場合,還真是挺管用的,起碼比他的修真手段好使。話說他要是真發威,用那些個手段。不過也就是滅一些普通人而已。對他來說一點快感也沒有,而且也解決不了事情。倒是這件事情過後,讓楚揚開始重新審視起了自己的這個職務。

回到酒吧,楚揚選擇這個川子。不是因為別的。完全是因為他寫的那首《今生緣》。話說楚揚對這首歌還是很喜歡的。有一次在網路上偶然聽到,他立刻就覺得這歌寫得很不一般。後來找人瞭解了一下這個川子,才發現這個歌手很不普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故事有些俗套,不過就是年輕的時候,因為哥們兒義氣,為兄弟背了點事兒,進了監獄。然後在裡面一呆就是八年。不過在這八年裡,川子在監獄裡倒也落了個清靜,每天除了接受改造,就一件事情,那就是彈吉它。他的音樂氣質,也就是在這八年的監獄生活中,被塑造了出來。

而《今生緣》這首歌,就是他出來之後,為兄弟寫的一首歌曲。

現在的川子,是一個不紅不紫的小歌手,甚至稱不上歌星。他在燕京倒是簽約了一家小公司,只不過後者的規模也不大,對他的幫助也很有限。前段時間因為和陽剛組合合唱了那首《今生緣》,倒是藉著這首歌的東風,提升了一點小小的知名度,但這首歌也並沒有在網路上大紅大紫,對他的幫助也很有限。他現在簽約那個唱片公司,一年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演出,通告可以上,倒是經營的這間小酒吧,能給他帶來一些收入。靠著這些收入,在燕京也就是勉強度日而已。

瞭解了川子的現狀之後,楚揚對他的人也很欣賞,當時就動了拉他一把的念頭。正好某人在參加華夏好聲音,進入決賽的環節需要有一個歌星同臺演唱,楚揚便想到了他。

於是,便有了今天晚上這一幕。

楚揚靜靜地看著川子在舞臺上唱著那首不成調的歌曲,說是唱,倒不如說是在吼才對。實話實說,川子的唱歌水平真不怎麼的,嗓子可能是因為長期的酗酒,已經變得非常差了,音準、節奏的方面也不是很好,雖然聽上去很自由,但很多地方的發揮都毫無章法,聽得楚揚直皺眉頭。也難怪即使因為有陽剛組合和他一起同臺演出的經歷,現在他還是沒有起色。聽說前段時間還去了一趟津市,就在大街上坐下,抱著個吉它就唱,和流浪藝人一般無二!

川子一曲唱罷,臺下響起了一陣稀稀啦啦的掌聲,顯然,對於這種音樂風格,能夠接受的人不是很多。這些白領們來這裡喝酒,多半也不是因為這裡的音樂,而是因為這裡的那種情調罷了。

楚揚跟著鼓了幾下掌,隨即起身向舞臺上走去。

川子唱完了一首歌,拿起啤酒瓶子仰起頭將剩下的酒一口都喝了個乾淨,隨即打著酒嗝,望著朝自己走來的楚揚,突然就伸出了手,指著他說道:“哥們兒,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