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用近乎懇求一樣的語氣說你殺了我吧,但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請你不要傷害他,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布蘭德死啦,被我殺了,喂……喂……你清醒點,喂……”

杜昂嘮嘮叨叨,費了挺大勁,杜拉拉才總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哦”了一聲,然後便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女人,受到太強烈的震動的確有可能暈過去,正常,以前片子裡經常能看到。杜昂心裡嘀嘀咕咕的,然後取出止血藥,掰開杜拉拉的下巴給她餵了下去。

這藥是賈斯汀臨走的時候留給杜昂的,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作為一個魔法師,要是不隨身攜帶點療傷藥物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賈斯汀心思挺細膩,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在臨走之前都已經給杜昂預備齊了。

不愧是魔法師的專用療傷藥物,效果立竿見影,杜拉拉服藥之後呼吸平穩多了,也不那麼喘了,杜昂撓撓頭,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按理來說,杜拉拉跟杜昂非親非故,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杜昂能給她喂點藥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而且這個杜拉拉是個如假包換的黑魔法師,又是帝國魔法師協會的通緝犯,就跟一個說不準什麼時候爆炸的定時炸彈似的,跟她太膩膩歪歪了難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可是杜昂之前聽到了她和布蘭德的談話,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杜拉拉挺冤,堪稱紫荊花帝國新一代的竇娥,關鍵是她的心地並不壞,要是把她放在這裡不管任她自生自滅,杜昂總有些良心不安的感覺。

見死不救會不會招雷劈?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自己把布蘭德弄死已經觸犯魔法師協會的利益了,就算再救個杜拉拉又能怎麼的?咬我啊?不讓你們知道不就得了?少爺我都接客了,還裝個毛的處女?

正在這個時候,杜拉拉醒了。

她很虛弱的看著杜昂,說了聲謝謝。杜昂擺擺手:“你身上的傷挺重,總在這兒躺著也不是辦法,這麼的,你先到我那裡去養傷,等你把傷養好了,然後再從長計議。”

本以為杜拉拉能挺痛快的答應呢,她現在都傷成這模樣了,要不找個地方好好養傷,就算能活下來估計也是個殘廢,可杜拉拉卻是搖搖頭:“謝謝你,但是……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麼呢?”

“咳咳!”杜拉拉一陣劇烈的咳嗽,苦笑著說道:“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帝國魔法師協會的通緝犯,如果知道你收留了我,他們一定會去找你麻煩的。”

服了,又是一個只為他人不顧自己的國際主義戰士。杜昂攤攤手:“拉倒吧,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把布蘭德殺了,難道還不夠麻煩嗎?也不差多你這一個了,走吧走吧,別廢話了,再磨磨蹭蹭的天都快亮了。”

聽他這麼一說,杜拉拉也就不再堅持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是死路一條,畢竟誰都不願意死。見她點頭同意,杜昂就揚手招呼布拉特:“你……過來!”

臨走之前,杜昂和布拉特挖了個大坑,把布蘭德已經燒成黑炭的屍體埋了,他隨身攜帶的那些破爛兒,就比如那根已經斷成半截的魔杖也全都扔了進去,標準的毀屍滅跡。要不這樣的話,一旦布蘭德的屍體被人發現了,肯定挺麻煩。拜託,這裡是魯爾農莊,是杜昂的領地,就算這事兒不是杜昂乾的,可帝國魔法師協會的一位領導在這裡被人幹掉了,杜昂也脫不了干係……

布蘭德的屍體被燒的面目全非,全身都瀰漫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焦糊味道,七七八八的東西也都被燒掉了,但是在他身上,杜昂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這是一隻小瓶子,裡面裝著某種透明的液體,這瓶子上面居然連一點被火燒過的痕跡都沒有,杜昂不知道這是什麼,本想一起埋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