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自己讓她內疚。

然而,躺了一會兒,冷的還是自己。

他又把被子扯回來了。

此刻時筠進臥室,他沒蓋被子,躺在床上,目光頗有怨恨。

時筠走了過去,將地上的被子拿起來:「摸出來了,被子還有溫度。反應倒是挺快,聽見我上樓的聲音就把被子踢了。」

沒有想到被她發現了,還一點面子沒留給他,直接戳穿了:「你去哪裡了?」

「傑夫找我有點事,別晾肉了。」時筠把被子放在床上,「午飯都要做好了,我幫你還是叫護工來?」

「他找你什麼事情?」

全是兩個人沒有真憑實據的猜測,時筠也不好告訴他,騙他是租房子的事情,房東有事情要和他們談。

國外租房遇見的問題確實多,魏樅應第一年還沒有買這個房子的時候也遇到奇葩的房東,倒是對時筠這個藉口表示什麼懷疑。

「那你回倫敦還有地方住嗎?」魏樅應穿好衣服,伸手給她,讓她拉了自己一把。

自己沒有賣成功的慘,全被她賣出來了:「8英鎊的工資,在倫敦也租不到什麼房子,回國的機票都買不起了,等你恢復了之後,我估計我立馬游泳游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年夜飯。」

自己一本正經,她還插科打諢。

「你要是窮困潦倒,我可以多開闢一個工作崗位出來,比如給麼圈縫玩具。」魏樅應立在洗臉池邊刷牙。

大約是聽見魏樅應起床的聲音,護工上樓幫忙收拾房間。

時筠倚著衛生間門框,喊他:「對了,他付你多少錢工資啊?」

護工不好直接說,偷瞄魏樅應發現他沒有什麼反應才開了口。

「這麼多?」時筠扭頭用護工聽不懂的中文對魏樅應喊道,她有點羨慕,「我還陪你睡呢,我都沒有他錢多。」

「我對你包吃包住。」魏樅應洗臉比較糙,已經用臉抹了把臉,「還有搞搞清楚,這幾次被用的是我。我還沒有反向問你要錢呢。」

時筠遞給他洗臉巾,隨後像是清宮劇裡攙扶娘娘一樣抬起手:「你也搞搞清楚,最後不肯結束的是你吧。」

還好那個護工聽不懂中文,魏樅應想用洗臉巾堵她的嘴:「說話能不能帶個把?什麼話都往外說。」

「以後還包吃包住嗎?」時筠躲他拿著洗臉巾伸過來的手。

像是在問他還有沒有以後。

魏樅應將洗臉巾丟進垃圾桶裡,還有些潮濕的手搭在時筠胳膊上:「你想嗎?」

「肯定想啊。」語氣真摯,她一臉期待,又補了句,「我們陽光房還沒試呢。」

魏樅應把搭在時筠身上的手收回來了,讓護工攙扶他:「你明天就游回去吧,元旦的團圓飯別錯過了。」

但魏樅應還是關心她的,他關心時筠的租房問題,又問了她學業情況。後者她老實回答了,前者是撒謊的,她便打了馬虎眼,說房東允許他們繼續合租了。

然而,打了她臉的是傑夫。

隔天下午傑夫來魏樅應住的地方找了她。

正巧時筠出來,在門口的信箱裡取包裹和信件。

信箱裡塞滿了一大堆附近超市的打折券。

時筠大老遠就看見一個全副武裝走過來的人,要不是知道沒有人會穿著紫色大花的毛衣搶銀行,時筠差點就尖叫讓周圍的人來抓住這個帶著口罩墨鏡和帽子,醒目地鬼鬼祟祟的人。

「傑夫?」時筠看著擠進院子裡的人。

傑夫摘下帽子和口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借個地方,我要監視一下道斯他們家。」

「這不是我的地方,是我前男友的地方。」時筠讓他站住。

傑夫實在是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