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轉身看見書桌上的轉生木雕,他好像又突然低落了下去,嘴裡果核沒吐,他眼睛裡的笑意已經蒸發了。

「前輩,我昨天好像是看見阿響爺爺死了。」

太歲:「唔。」

奚平:「你不是說要救他嗎?」

「本座將他放出來了,」太歲平靜地說道,「生老病死而已,偌大南郊,有幾個年過五旬的?」

奚平不與他爭辯,抓起轉生木,凝神入定。

眼前又是無數雙期冀的眼、耳邊又是洪水般的悲聲,然後他借著邪祟的眼,將目光垂落到煙塵之下,看到了阿響。

一整天過去了,弔唁的工友陸續走了,春姨出去買吃的,破靈棚裡只剩個小孤女,機械地給火盆添著紙。

奚平看她的時候,阿響也若有所感,隔著遙遠的時空對上了奚平的目光。

她總覺得自己聽見了一聲嘆息,沒來由地湧起一陣委屈,鼻子酸了。

這時,身後有人輕聲問道:「你感覺到什麼了?」

阿響嚇了一跳,猛地跳起來:「誰?」

一個頭戴斗笠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進了靈棚,肩頭站著一隻烏鴉。

男人沒回答,恭恭敬敬地給死者上了香,又沉聲說:「家人節哀順變。」

阿響下意識地回禮,無意中一抬眼,看見了對方斗笠下的臉。阿響陡然失色,差點叫出聲來——這人小半張臉好像被酸融了,左臉上只有繃得緊緊的皮,沒有眉眼。然而這張駭人的臉上僅剩的一隻眼卻是溫柔而憂鬱的,阿響碰到那父兄般的目光,不知怎的,又不那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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