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割的四分五裂,而在他們的背後,是並排展開的紅二師及紅四師主力,在仔仔細細地打掃著那些被前面留下來的,來不急清掃的“貓兒和狗兒們”。

與特務營在溫泉湯遇到的情況相反,在風林集,教導旅的運氣可就沒有那麼好了。教導旅兩個團輕鬆地圍住了沙俄第六團的團部連同第三營,然而,等到想下嘴的時候,才知道是遇上了一塊兒難啃的骨頭。

風林集的沙俄,不僅有新築的土牆做依靠,土牆之外,還有一圈又寬又深的護壕,將他們與圍聚上來的天朝紅軍隔離開來,形成一道幾乎是難以逾越的屏障。

突擊隊趁著敵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迫不及待地衝向護壕。護壕之深,出乎他們的意料,幾十個人呼啦啦下到漆黑的溝底,被崴了腳、傷了腿的就已經不少。更為困難的是,從溝底兩個人搭起人梯,上面的那個竟然還摸不到溝沿兒。

奇襲,演變成了強攻。可一次強攻之後,陳廷香也不得不下達了暫停攻擊的命令。這麼打不行,他的眉頭擰成一團的同時,不由得又顧望了一下崮山方向。

此次天朝紅軍進攻的節奏,都是每一環扣著一環。前面的部隊在突擊,後面都是安排了絕對優勢的兵力,來清除沙俄的幾個支撐點,為的就是一個時間。他的第二團已經在去往崮山的途中,儘管特務營在解決了溫泉湯之敵後,也會趕去那裡,可如果他的主力在這裡延誤的太久,完全奪取威海衛南岸的任務自然將受到嚴重的影響。問題是這個影響誰也承擔不起。

“用炮給我狠狠地砸,不能叫他們緩過勁來!”陳廷香惡狠狠地揮舞著緊攥的右手,大聲命令著。隨後,他看看周圍的將領們,又似乎是很輕鬆地笑了笑,“都想想,怎麼才能有個辦法過了這道溝?”

“俺們村只有十幾戶人家,其他能跑的當初早都跑了。俺是沒有辦法,家裡有兩個病病歪歪的老人要管,這才留了下來。俺自己都沒有想到,這留下來雖然苦頭吃了不少,可關鍵的時候還就有用了。”多少年以後,威海市的養老院裡,一位當年身強力壯,如今已經牙齒不齊了的老人,一提起年輕時那個令他振奮的夜晚,眼睛笑咪咪的,放著光,“沙俄鬼的大營離俺們家只一里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村子裡稀里嘩啦來了好多的兵,對,都是騎馬來的。接著,槍啊,炮啊的一直就打個不停,還有一陣一陣的聽著特別尖利的號角聲。後來聽明白了,他們是在和沙俄鬼開仗。俺那個時候膽大,呵呵,那個時候膽子不大也不行啊,一天都活不了。”

“俺跑出門,先是躲在院子裡,接著溜達了出去,和村裡其他膽大的一起看熱鬧。頭半夜天色本來挺好的,睡覺前月亮也亮的厲害,可這個時候,天氣有些變陰了。村子裡外全是馬,所有的兵們都是步行著衝向沙俄鬼的大軍營的。看不清這來的是什麼人,只覺得他們打扮太那個……呵呵,是啊,太怪了。不過,俺能夠聽到衝到前面去的兵們‘為了天朝,前進!’的喊叫聲,那種聲音,聽得誰都會往腦門子上頂血。管他呢,只要是咱中國的兵,是敢打沙俄鬼的兵,那就是水泊梁山上的好漢子。當時俺就是這樣想。看那意思,這些兵已經衝了沙俄鬼一兩次了,可沒有衝進去。‘壕溝太深,組織不起來有效的進攻’,俺聽著前面的一堆人在說話。俺知道,他們並不十分熟悉這裡。那個沙俄鬼大軍營可是厲害,雖然是今年才建立起來的,可他們在軍營四周都挖了兩丈多寬、比兩人摞起來還要高的壕溝。裡面的牆雖然不高不堅實,可人家裡面都有槍炮啊,你那麼硬用人往上爬,那還得了?”

“俺一壯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