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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的鐵絲網陣,除非把坦克開來,否則的話是絕對沒有任何透過希望的,密密麻麻的日軍士兵們,在那些惡毒的鐵刺中掙扎著,就像陷在泥沼中一樣寸步難行。
而就在這時候,真正的地獄開始了,隨著尖利的西洋號聲,對面的清軍陣地上,突然間噴出了不計其數的子彈,擁擠在鐵絲網前的日軍就像突然塌陷的地面一樣,那片黑色的攻擊群前方一下子塌下去了一大片。
殺戮在繼續,此時的日軍完全就是一堆等待tu殺的羔羊,數千名士兵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紛紛倒下,鮮血在地面上甚至開始彙整合溪流,一具具屍體堆積,一雙雙無神的眼睛死不瞑目,這片不大的區域變成了真正的絞肉機,倖存的日軍在血與火中不知所措地掙扎著,然後等待他們註定的歸宿,死屍越積越多,到最後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遮擋了機槍的射界。
此時別說日軍了,就連堡壘裡面的清軍機槍手都被自己製造的殺戮嚇壞了,有幾座堡壘的槍聲甚至開始減弱,好在這裡面都備有足夠數量的射手,而且都配著督戰的軍官,心理已經崩潰的立刻拖到一邊,然後換上還沒被嚇住的接著向外噴射死亡。
而同時那些趴在戰壕裡的步兵,也正在以不輸於機槍的速度製造死亡,現在的日軍完全就是一群活靶子,別說瞄準了,甚至閉著眼睛,只有把槍口放平,扣動扳機就是一個戰果,看著敵人一個個倒在自己的槍口下,這些清軍士兵也在逐漸成熟起來,像以前那種漫無目的浪費子彈的情況永遠不會再出現了,現在的他們已經可以知道瞄準哪兒更容易擊中了。
遠處的野津道貫已經絕望地坐在了地上,他的這一次進攻又失敗了,好不容易被鼓舞起來的日軍勇氣,現在已經再一次崩潰了,雖然還沒有發生潰敗,不過想再進攻是不可能了,殘餘計程車兵們正趴在自己同伴的屍體後面顫抖,也有一部分正在和清軍對射。
清軍在成長的同時,這些日軍也在成長,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逃跑,絕對沒有趴在原地安全,當然這種安全也只是相對的,這個距離正是清軍防線後面,那些漢陽槍炮廠自產迫擊炮的最佳攻擊距離,這些最大射程只有兩公里的八二迫擊炮全都藏在隱蔽的掩體裡,就連炮口都不露出來,鐵絲網前方這片地方,那都是反覆除錯好的,炮兵們只需要躲在掩體裡面裝炮彈就可以。
除了迫擊炮,其他那些遍佈陣地各處的直瞄火炮,也在不停地向日軍傾洩炮彈,至於那些射程遠的克虜伯炮和博福斯版迫擊炮,則開始將目標轉向日軍炮兵,克虜伯炮的射程略高於日軍青銅炮,博福斯迫擊炮與其相差無幾,但卻勝在隱蔽,日軍的優勢在於炮兵打得更準,雙方之間的炮戰打得可以說不分上下,但問題是雙方無論數量還是射速都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結果沒多就野津道貫手中那二十幾門山炮和野炮就全沒了動靜。
這下子野津道貫再也撐不住了,雖然號稱要用士兵的屍體把清軍防線填平,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再說他計程車兵根本夠不到清軍防線,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於是殘餘的不到三千日軍,終於聽到了撤退的號聲。
野津道貫倒黴的同時,其他兩處的日軍同樣損失慘重,大島義昌部下一千多人掛在聶士誠陣地前的鐵絲網上,另一處牽制性進攻的日軍半個聯隊也把五百多人掛在了上面,不過這場戰鬥中,卻數他們的戰果輝煌。
因為殺昏頭了的徐邦道在日軍撤退的時候,居然親自指揮著部下追殺出去,結果被逼到絕路上的日軍回頭一頓精準的射擊,把被自己的鐵絲網給堵住的清軍又給打了回去,這短短一會兒功夫,徐邦道損失了兩百多,比主戰場上的章高元死傷還多。
這也給其他三將潑了一頭冷水,原本還躍躍欲試著發動反攻的一個個立刻閉了嘴,很顯然以他們士兵戰鬥力,如果沒有了戰壕和鐵絲網的保護,出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