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才傲物,以前朝中還有醇親王做後盾,醇親王死後他已經失去奧援,這個官再做下去恐怕難有好結果,還不如借病急流勇退為好。”薛福成說道。

“聽說他因為那個馬槽和翁師傅反目,所以才遭到翁師傅報復,是不是真的?”楊豐好奇地問道。

“笑談而已,翁叔平也是一介大儒,豈能如此小肚雞腸,再者二人一向交好,那虢季子白盤又是太后賜物,叔平就算喜歡,也斷不會有此事的。”薛福成說道,看那表情也不是真斷不會有此事,估計也是給讀書人留點顏面,說起來做為帝師,這翁師傅也是一面旗幟,同為讀書人的老薛頭自然不好說別的。

看起來這翁師傅好像沒做過什麼好事呀!這貨對於攪了自己買賣的翁同龢現在可是有點深惡痛絕了。

“你不是神醫嗎?為何不去給劉省三看看?”薛福成忽然說道。

楊豐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神醫呀,不過自己是個偽神醫。

“他是什麼病?”這貨立刻問道。

“不太清楚,在臺灣辭官時的理由是頭暈目眩,噁心嘔吐,且一目已盲,估計是受不了這裡的溼熱。”薛福成說道,臺灣的氣候確實很不怎麼樣,要不然楊大老闆也不會更喜歡待在琉球,就連薛福成這裡也都是全靠他給裝的電風扇撐過夏天。

頭暈目眩,噁心嘔吐,還瞎了一隻眼,他要是青光眼,楊神醫可就真沒招了,不過從他後來吐血死這一點上看,主要還應該是心肺毛病,管他呢,給他送一堆頭孢,磺胺去,反正這東西也吃不死人。

他那些所謂出自中國的特效藥,實際上在中國反而沒人買,這一點是歐洲一些別有用心的報紙,詆譭他的主要理由,不過在實實在在的療效面前,這些詆譭基本上都是蒼白無力的。

既然確定下來,楊豐乾脆把艦隊中的一名軍醫派了過去,因為怕劉銘傳不配合,又特意讓張權頂著他爹的招牌,拿著薛福成的親筆信,親自帶著這名軍醫,和一箱青黴素,磺胺,頭孢之類抗生素乘一艘驅逐艦去給劉麻子治病,順便也自己回家看看他老爹,父子交流一下最近的學習心得。

“松島號出船塢了?”這貨剛送走張權就得到一個意外的訊息,這幫日本人工作挺努力呀,原本預計倆月才修好的松島,居然一個月多點就修好了。

“是的,這是一名在長崎的電燈銷售商發回的電報。”葉紫說道,這個頭腦狡猾,手段毒辣的小姑娘現在是楊豐的頭號助手。

日軍在牙山的慘敗已經轟動了世界,再加上聯合艦隊也接連遭受打擊,就連坪井航三都重傷殘廢了,所以這段時間唱衰日本的聲音在歐洲越來越高,再加上因為知道楊豐的態度後,英國也開始重新考慮自己的外交政策。所以日本在歐洲的國債已經基本上可以說無人問津了,就連原本訂購的富士和八島都沒錢開工了。為了大日本帝國的未來,伊藤博文這時候也豁出去了,為了早日修好松島,光工人就累死十幾個,日夜不停地工作,才終於取得這樣的成績,另外據說好像還有英國人給他們提供的一定幫助。

看來現在英國已經做最後測試了,如果這一次聯合艦隊再失敗,估計他們就徹底放棄對日本的幻想了。

得到這個訊息後,楊豐立刻給李鴻章發去電報,同時召回所有在外的軍艦,然後包括掠奪者號和新趕到的飛燕和飛鴻兩艘驅逐艦在內,五艘作戰艦全部移師沖繩。

接到楊豐的電報後,北洋水師立刻緊張起來,所有戰艦全部做最後檢查,庫存所有苦味酸炮彈全部裝船,即便是那些老式火炮炮彈也挨個檢查,上一次大戰老式炮彈國產的沒幾個合格的,裝藥不夠甚至藥裡面摻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