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動了手中最新式自來得手槍的扳機,跟著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槍聲,清一色換裝了楊豐版李恩菲爾德步槍的武毅軍士兵隊,用一種令人瞠目結舌地射速向日軍傾瀉著灼熱的子彈。

幾乎在一瞬間,對面的日軍成片地倒在泥水中,用慣了單裝黑huo藥步槍的日軍,根本無法理解這麼密集的射擊,居然僅僅來自幾十名敵人,以為突遭清軍主力伏擊的他們,立刻開始向著身後狹窄的安城橋潰敗。

然而狹窄的橋面上,背襯夜空的擁擠身影,卻成了黑夜中最顯著的目標,子彈打得日軍士兵如雨點般落下。

但緊接著從水面泅渡的日軍後續部隊也趕到了,估計此時日軍指揮官也判斷出伏兵數量並不多,隨即下令以優勢兵力迂迴強攻,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天空中傳來一陣奇怪的呼嘯聲,正在分派任務的第二十一聯隊長武田秀山愕然仰起頭,緊接著周圍就是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正在岸邊集結的日軍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

“清軍臼炮!”一名軍官驚叫著武田按倒在泥水中,跟歷史上完全不同的是,這一次聶士誠部的炮兵不只有老式的六零炮,而且還多了十二門八二毫米迫擊炮,這種兩個人就能扛著跑的火炮在清軍中深受好評,再加上李二鬼子有意地偏重,淮軍主力各部幾乎全都有大量裝備,雖然炮彈價格貴點,但這時候的淮軍真心不差錢,這一點上是日軍根本無法比擬的。

就在安城渡戰鬥打響之時,牛歇裡主陣地上的清軍炮兵,立刻根據此前早已標定的射擊單元,朝著橋頭一帶開始了炮擊,這種使用楊豐船上的現代合金鋼製造的迫擊炮,射程跟陸軍重炮也相差無幾,射速更是駭人聽聞,瞬間就把渡口變成了日軍的地獄,毫無遮蔽的稻田中,武田秀山率領的四個中隊,簡直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背後是安城川,前方是伏兵,周圍全是被清軍堰塞下游導致河水溢位所形成的沼澤。

“撤退,撤退!”炮彈的爆炸聲中,武田秀山聲嘶力竭地吼道,這時候正好一枚**在附近爆炸,灼熱的彈片正打在他肩膀上,武田聯隊長慘叫一聲,捂著肩膀在身旁衛兵的保護下毫不猶豫地跑進了沒胸的河水中,殘餘的日軍士兵跟著他們的指揮官,也一窩蜂地湧下了河,在炮彈的爆炸聲中混亂地向著對岸逃命,幾百人擁擠推搡,難免又淹死幾個。

歷史在這裡又一次發生了改變,武田聯隊在安城渡損失了接近一半的兵力,已經根本不可能打過安城渡,而在另一面渡河進攻的大島義昌主力,在隨後的戰鬥中同樣遭遇了巨大的挫折,聶士誠的八二迫擊炮可以覆蓋牛歇裡和月峰山兩處陣地,甚至還可以對日軍炮兵構成威脅,說實話這時候的日本陸軍裝備真得很差,不但步槍全是老式單裝村田,而且野炮還是老式青銅炮。

原本歷史上因為高升號被打沉,專門運來給聶士成增援的克虜伯七五行營炮沉了海底,他不得不拿手中的老式六零銅炮對付日軍,加上陣地選擇不當,完全被日軍炮兵壓著打,但這一次不一樣了。

進攻牛歇裡的大島義昌,眼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們,在這些甚至看不到位置的臼炮轟擊下支離破碎,不過日軍的勇猛也的確讓他欣慰,儘管丟下了滿山的屍體,但仍然在各自軍官指揮下,挺著刺刀衝向清軍堡壘,實際上這時候清軍的損失也不小,他們只是匆忙修築了一道胸牆,而且厚度還很薄,甚至都能被子彈穿透,士兵的射擊水平也太差,跟日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還跟美國內戰學,一個個站得直愣愣地射擊,可又學得畫虎不成反類犬,人家那麼玩是因為他們能打出排槍,訓練嚴重不足的清軍是打不出這種排槍的。

所以儘管被炮彈轟得死傷狼藉,但日軍還是�